小清兒有意無意的聽著頭頂的低語,她活上上千年什麼人什麼事沒見過?嘆了口氣出了聲。
“黑牛…”
“清兒,若還未開始便要結束,這對我來說才是可悲。”
黑牛打斷了小清兒的話,即使小清兒不說,他也明白小清兒的心思。
小清兒像是有些惱了,語氣逐漸不耐了起來,這男人怎麼這麼能說?明明都快魂飛魄散了。
“黑牛,你先回肉體,再拖下去我保證你肯定沒有未來了,更別說談情說愛。”
聽著小清兒不耐的聲音,黑牛虛弱的笑了笑。
“我若回去,你便同意與我談情說愛了嗎?”
“荒唐!”
小清兒都快被氣笑了,但黑牛屬實經不起折騰,自已也好死不死也捨不得這頭蠢牛送死,只得無奈的點了頭。
“我先說好,雖說我年歲大,但我從未與男子已這種關係相處過,可能達不到你想要的程度,你可要做好準備。”
黑牛聽完心中狂喜,將小清兒往懷中帶了帶,卻不料黑牛的一隻手臂直接散了去,兩人皆是一驚。
小清兒也不再與黑牛多說了,掙脫黑牛的靈魂便要將黑牛往炎澈身體中塞。
黑牛連連叫停,手輕揮,一隻漆黑的手鐲便浮在小清兒的面前。
見多識廣的小清兒馬上就懂了黑牛的意思,點點頭,黑牛便飄了進去。
在黑牛飄進手鐲裡後,手鐲失去了能量,筆直的掉落。
小清兒將手鐲接住,望著一旁暈倒的炎澈無奈的嘆了口氣。
將昏厥的炎澈拖到大樹底下,小清兒拿著墨黑的古樸手鐲細細端詳了一會,伸出手指,用源氣溫養著裡面虛弱的靈魂。
到了傍晚,炎澈幽幽轉醒,睜眼只見小清兒正無聊的坐在火堆旁有一下沒一下的往火焰裡面丟著乾柴。
感受不到黑牛的氣息,炎澈的目光有些驚慌,而小清兒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挪開了目光繼續往篝火中丟著柴。
“姐姐…請問你有沒有看見一隻黑色手鐲?上面有很多花紋,樣式很古樸。”
炎澈見小清兒沒搭話的意思,怯生生的問道。
小清兒百無聊賴的點點頭,這才開口。
“他在裡面休息呢,東西暫時放我這就行。”
炎澈聽後這才放心了下來,他還以為自已馬虎給弄丟了,原來是在這個女子手裡。
炎澈小心翼翼的挪到火堆旁,卻離得小清兒遠遠的,不知道怎麼回事,炎澈感覺自已總是莫名其妙的排斥小清兒。
小清兒貌似對炎澈的態度也不意外,也不管炎澈是不是能聽懂,慵懶的說道。
“擾亂時空本就有違常理,僅僅只是落得個斬首的下場已經是萬幸,你恨我也沒用,我救不了她,換做是誰,都救不了這錯亂的因果。”
炎澈聽著小清兒的話陷入了沉思,小清兒的話語那般陌生,他卻感覺莫名其妙的熟悉,更令炎澈不解的是,聽小清兒說完後,心中的排斥漸漸平淡了不少。
“你很瞭解我,甚至比我更瞭解我。”
許久炎澈開口,年幼的身子卻透出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
小清兒笑了笑。
“即使如今你在意也沒用,就當重新來過吧,有些東西,記起來未必是件好事。”
炎澈苦澀一笑,道。
“說的那般好聽,初見時你便提了漪依這個名字,就讓我心痛不已,如今再叫我忘,談何容易?”
小清兒挑眉。
“怪我咯。”
而後也不再搭理炎澈,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往裡面丟著柴。
小清兒身後緩緩飄出來了一縷白煙,黑牛從手鐲中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