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在了七國之外,在塵世執政劃分完成之後才漸漸解除了地脈的影響,重新歸於世間。
但那時七國格局已成,無主之地的人們不屬於任何一方,沒有神明治理,只能一切依靠自己而活。
而塵世七國剛定的時候,大地之上魔物依然氾濫,完全依靠自身的力量抵禦魔物,其中的艱苦,即便白啟雲沒有經受過也能想象得到。
“那個地方沒有神明治理,也沒有統一的政權,所有人都在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人在黑暗中摸爬滾打慣了,就習慣給自己找個心理寄託,而恰巧我的家鄉毗鄰蒙德,所以當年我的家鄉中信奉風神的人要多一些。”
提到從前,巴洛克舉起酒杯,打算悶一口烈酒,可酒杯中卻早已空空如也。
“那看來巴洛克先生跟蒙德還真是有緣呢。”
“哦?是嗎,哈哈。”
兩人的交談持續到了很晚,直到酒館打烊後白啟雲才回到了住處。
剛一進門,穿著一身睡衣的加沙便映入了他的眼簾。
與外界冰天雪地的環境不同,屋子裡反而有些燥熱,加沙就穿了簡簡單單的一套棉布睡衣在地上晃來晃去,看的剛進來的白啟雲都覺得有些冷。
“她們兩個呢?”
“熒和派蒙已經睡下了,怎麼樣?跟巴洛克先生聊得盡興嗎。”
將身上的大衣掛在一旁的衣架上,白啟雲轉身看向了加沙,沉吟了片刻。
“還好。”
加沙的目光越過少年的肩頭,看向了窗外的遠方,那裡已是一片白雪茫茫。
她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前,頭也不回地說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麼跟在騎士團的時候不一樣。”
不,我不好奇。
白啟雲剛想這麼說,但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有些時候還是要給女生一些面子的。
少女的聲音在壁爐中柴火的斷裂聲襯托下,顯得更加的輕柔。
“我從小在這裡長大,每次回到這裡的時候都感覺像是卸下了重負,但在騎士團的時候我需要承擔起‘伊蒙洛卡’家族的名譽與榮耀,我那麼打扮就是為了讓其他人把注意力放在我的功績和戰力之上,說實話,有些累人。”
原來不是喜歡穿成那樣啊。
想起加沙之前穿的跟個假小子一樣的模樣,白啟雲不禁抖了抖嘴角。
或許是少年的想法太過展露在了表情上,加沙一眼就識破了他的心思。
她抬了抬眉眼,難以置信地說道:“你該不會真以為我喜歡穿那種衣服吧,除了方便行動之外一點好處都沒有。”
不,最起碼用來扮醜還是挺成功的。
白啟雲在內心裡腹誹了幾句。
抱怨了幾句後,加沙又把話題扯到了一邊。
“不過每次一見到優菈,我就覺得自己所忍受的東西相比起她來就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提到自己的上司,加沙臉色複雜。
曾經的三大貴族,現在的優菈卻落到了如此田地。
家族敗落,人丁稀少,每一位勞倫斯家族的成員天生就被外人所歧視。
而脫離了家族的優菈不僅被外人歧視,也招來了家人敵視的目光。
“唉,不說了、不說了。”
一想到蒙德城裡如今暗流湧動的權力鬥爭,加沙就一陣心煩。
還是雪山好,什麼都不用想,看見魔物直接掄著拳頭上就好了。
要是能把蒙德城裡的那些老頑固打一遍的話,那就更好了。
看著加沙滿是煩躁的側顏,白啟雲覺得自己該重新找個話題了。
“說起來,雪山的慶典維持三天,這三天具體都要做什麼啊,不會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