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寧妙蘊食指貼著許衡的額頭，將他完整的記憶還給他。
此時緒衡面色蒼白的跌坐在地上，記憶裡面的事讓他痛苦不已。
寧妙蘊見他的模樣有幾分擔憂。“你別再想那麼多了，你忘了我們的大事了麼？我們可沒有退路了。”
“是啊！”許衡苦笑道：“已經做了，回不了頭了！”他們已經徹底把神族得罪了，沒有婉轉的餘地。
聽他這麼說，寧妙蘊眸中有擔憂。
“把這個吃了。”寧妙蘊拿出一顆仙丹來。
許衡轉過頭去，並不想吃。
寧妙蘊卻是氣道：“當初起了心思的是你，現在你又後悔什麼，你後悔他們就能原諒我們麼，不會的，你要是後悔了，是想讓我們這些背後跟著你的人全部都活不成麼？”
許衡不聲不響，苦澀一笑，過了一會兒，才又道：“是我們做錯了，人心易變。”
“呵呵，是啊，人心易變，你的心變了，你後悔了，但是晚了！”
許衡似乎沒聽到她的話一般，繼續說著。
“我一直以為我這仗贏了，神界現在在我手裡，但是我們還是和神族不同，修煉到最高境界再也無法精進，壽命也是有期限的，只能看著生命流逝，毫無辦法，而且沒有神族鎮壓九層煉獄裡面的存在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神界不是原來的神界了。”
聽他念唸叨叨，寧妙蘊不住的搖頭嘆氣，還覺得可笑。“我們當初的追求是什麼？自然是永生。憑什麼神族出生就是永生的，而我們窮盡一生最終走向消亡，你甘心嗎？哼，當初你不就是不甘心，想要探索神族永生的秘訣，不扳倒它們我們怎麼探索，做了再反悔，不亞於給它們喘息的機會，一旦它們重新登頂就是我們的死期，你想死，我們還不想。”
說話間她換了一枚仙丹，“這個低位面我們的本體不能過來，你吃了這顆丹藥可以快速提高分身的境界，別忘了我們的任務！”
這次他沒有拒絕，拿過丹藥放入口中。
恢復了記憶，緒衡頓時想到了他在韓卿卿身邊待了幾個月，“你能不能確定韓卿卿是不是我師傅？”
“我將你的內介空間與她的神魂綁在一起，送她投生，但是你知道的，她自己是冥主，最後一步我都沒想到她自己跳了輪迴井，沒有投生到我安排的肉身。她親自出手換的身體，不同於一般奪舍，就算主神也看不出破綻，而且火神的神格在她身上，她會不會是火神？”
“不管是不是，她我們不能留！”韓卿卿絕對是阻止她們計劃實施的人，更別提這次受傷昏迷還是她的手筆了！
緒衡皺著眉頭，“你想做什麼？”
寧妙蘊淡笑道：“自然是除掉，這個低位面的人都不會留，你不會是捨不得吧。”
“你……華妙韻，在沒有確定韓卿卿是不是我師傅之前，你不準動手，不然別怪我不念舊情。”
“呵呵，那還不要感謝你還記得我的名字，不準動手？”華妙韻一番嘲諷，看向緒衡笑道：“緒衡，不如咱們就直接擺爛，慢慢等，慢慢確認，等她們實力恢復了，總會來找你算賬的不是麼？”
“你……”緒衡被氣得噎住，無話可說。“驗證她是不是我師傅的辦法很多，我自有主意。”
“隨便你吧！”華妙韻一腔熱血瞬間被澆滅了。
“這兩個人厚葬了吧！”恢復了記憶之後，緒衡知道二人感染了魔蟲就是沒有救了，與其受控於華妙韻，還不如厚葬了，怎麼說也是自己這具身體的父母。
。。。。。。
轉眼間過去了10天。
小殘龍仰著頭躺在靈泉水裡面泡著，看著因為小藤妖不在，沒人管理的空間，裡面靈草長的到處都是。已經看不出之前的整整齊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