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可見姜氏的心緒才是重中之重。
因姜氏這病是被方姨娘引出來的,程渭便將方姨娘連夜送去了郊外莊子上,三天後才輕描淡寫地向馮老安人說了一聲。
馮老安人大為光火。
方姨娘也算是她做主讓程渭納的,就算要罰,那也得先稟明瞭她才可。
只如今人都送走了,再接回來也沒個說頭,那姜氏又是鎮日裡湯藥不斷地,老太太也不好把個病著的兒媳叫到跟前來訓斥,於是便獨自生起了悶氣,一連免了兩日的定省。
這後一段話,自然不是程渭說的,而是幾個婆子背地裡嚼舌頭,被衛姝聽了個正著。
她想著馮老安人這脾性竟如此之好,卻也出奇,便趁空先拐去錦繡堂瞧了瞧。
彼時那院門大開著,院中僕婦掃地的掃地、擦窗的擦窗,各司其職,氣氛倒也安寧,倒還真像是馮老安人的火氣已經消了。
衛姝也只看了一眼,便離開了。
她是絕不可能去拜見什麼“長輩”的。
若當真論起輩份來,滿大宋誰能比她的輩份還大?
離開錦繡堂後,衛姝便去了悠然居,與姜氏坐著吃茶說話。
未幾時,程月嬌便下了學,蹦蹦跳跳地進了屋。
見衛姝在居然來了,她直是喜出望外,拉著衛姝便扯東扯西地說個沒完,又問了外頭的新鮮事,旋即那屁股下頭便像紮了釘子,在那椅子上盤來挪去地,再也坐不住。
姜氏想裝看不見都不成,便忍不住笑罵:
“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猴兒一樣,就這麼一會兒也坐不踏實,你瞧瞧那椅袱都要給磨爛了。”
程月嬌低頭一看,那凳上的椅袱果然已經皺作一團,她忙胡亂抻了抻,口中還在強辯:
“原本就是歪的嘛,才不是我坐歪的。”
姜氏再知道她不過,且又因著前些時候暈厥,許多事也看開了,將那一顆教女之心又放寬了好些,此時也不忍責她,只拍了拍她的腦袋:
“罷了,你在這屋裡就是個添亂,莫若去外頭逛你的去。”
程月嬌登時抬起頭,大眼睛好似水洗過一般地明亮,道:“那娘我能和衛姐姐一起出去玩麼?”
姜氏故意板臉道:“這我可做不得主,得問你衛姐姐才是。”
程月嬌便又巴巴地瞅著衛姝,那一雙剪水雙瞳裡盛滿了懇求,簡直都要溢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