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剛一邁入,幽香自遠近裡傳來,少女的春睡一樣香甜。
狄凡不敢亂看,跟在青年後面有些亂了手腳,可青年對這裡可是很熟絡了,也很快就有人將他認了出來。
那人叫道:“燕臺兄,你果然也來了。”來的也是一位文人打扮的公子,臉上似乎是抹了些粉,他也拿著一把文士扇,卻沒有如青年一般搖來搖去。
燕臺是青年的字,他笑著與對方打了招呼,狄凡雖然不是很懂,但是也看得出他對這方面很熟悉。
這兩人其實也沒有多深的交情,隨便客套式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各玩各的了,青年在有些時候是特別守信的,非要帶狄凡去吃這裡最好的酒席。
帶著狄凡到一小閣裡,青年讓特意來這裡的老鴇吩咐上來最貴的一桌酒菜,狄凡這時候才清楚,此人的地位絕對不低,不過這與自己沒有多少關係,這頓飯吃完之後,自己怕是不會再見到這位公子爺了。
老鴇接到吩咐之後,卻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笑盈盈地說了句:“梁公子也是為了綵衣姑娘來的吧?沒想到這件事情都已經傳到了您的耳朵裡。”
青年聽到了這句話卻是一愣,他來佚仙閣本來就沒有任何理由,只是想起來要去就去,這時聽到這句話,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
“今晚有綵衣姑娘嗎?”他臉上興奮又很快消失,“你居然又沒有告訴我。”
老鴇慌忙道:“這本來都是綵衣姑娘的意思,跟老媽子我沒有任何關係。綵衣姑娘早就說過了,一切都要看緣分。”
青年一拜手,說道:“算了,公子我今天高興,這個給你了。”說著他就在懷裡一掏,隨手向老鴇丟出了一塊珍貴銀石。
狄凡這個時候就有些心理不平衡了,他將腦子裡不多的名詩都告訴他了,也不過才得到了兩塊銀石,這個老鴇母就說了這麼件事情,就得到一塊了?
青年也意識到了自己這麼做確實有些不公平,但是賞錢已經給出去了,也不可能收回來。
狄凡知曉銀石珍貴,只是一顆的話,就足夠一個普通家庭一年的開銷,對於青年能夠隨手丟出來的做法也是深感驚異。
得到了賞賜,老鴇自然是心滿意足地離開了,青年卻是座不安分了,一會兒檢查檢查扇子,一會兒整理整理裝容,不用猜也能知道,肯定是因為那位綵衣姑娘的緣故。
光聽名字就能知道,十有八九就是位落了風塵的女子,不過既然有著一份屬於自己的任性,也肯定是很有能力,至少姿色上會極佳。於是狄凡也有些期待起來。
狄凡二人所在的房間位置很好,可以將下面平臺中一切都看清楚,那裡這時候已經有女子在舞,不時也會有美妙的女子下來為擲出千金的貴人敬酒助興,也有幾人已帶著相中的女子上樓休憩。
青年心有大志,不在意這些庸俗女子,誓要在今晚出現的木綵衣為他敬酒,甚至要當她的第一個入幕之賓。
臺上一舞作罷,聲樂突然改變,大廳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但人的心卻更熱鬧了,都像是隨意一般看向二樓。
青年突然輕飄飄站起,含笑搖扇,一副才子模樣。
狄凡面色怪異,他已經猜到這個人要做什麼了,無非是要在這裡贈詩與那位綵衣姑娘,想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良緣,可他總不會不知道那是一首送別的詩吧?
他像是真的不清楚,在一隻精緻秀鞋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將第一句說了出來,令眾人都是一愣,才出現在人們視線裡的木綵衣也愣住了,有些詫異地看向青年。
青年笑得瀟灑,這才將第二句緩緩念出,大廳中已經沒有別的聲音了,只有一個人沒有在看青年,這個人就是狄凡,因為他正在給自己倒酒,已經是第四杯酒了。
“這也能算是酒嗎?”狄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