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寒意逼人,方眠急忙將掛在腰間的鋼鉤扯出,速度比他脫女人衣服的時候還要快,當的將對方一刀格開,他的人已經接連退出了五步。

一縷髮絲灑落,方眠伸手往自己臉上一摸,果然碰到了一道血痕,前胸傷口上傳出的痛苦也已經到達腦海,他再看向馬翎雁時眼神已經徹底不一樣了。

“剛才你都是裝出來的?”方眠的聲音頭一次這麼激烈,他自己本身就是一個很會演戲的人,可對方剛才的隱藏實力太過驚豔,連他都無法看出絲毫破綻,讓他不得不第一次重視對方的實力。

一擊可以得手,連馬翎雁自己都有些驚訝,可她心裡更多的是殺意,自然不願意去回覆對方這個問題,又一次揮刀而上。

方眠再不敢大意,雙手上已經各有了一把鋼鉤,在明月的光下,溢藍的顏色惹人眩目,他的鉤跟他的人一樣精緻,死在它下的人命不會比劊子手的鬼頭刀要少。

兩個人都曾殺過很多人,只不過一個殺的都是主人眼裡的壞人,另一個則良莠都有。

方眠的臉色漸漸恢復正常,不過握住雙鉤護手刃的手已經緊了起來,他不是沒有遇到過高手,可馬翎雁剛才出手的速度實在太快,不然不會連他都來不及躲開。

如果那就是對方的真實實力也還好,他還可以應付,可如果她還有隱藏呢?雖然可能性並不大,但是事情也說不定。

他是一個非常惜命的人,這時候不得不考慮要不要逃走的問題,對於他這種人來說,逃跑本是家常便飯的事情,可現在他卻為什麼要考慮呢?

可他無論心裡怎麼想,馬翎雁也已經不會給他逃跑的機會,揮刀的速度更加迅疾,一整套刀法下來,甚至用不了幾秒。

而方眠最擔心的事情也發生了,對方果然還隱藏著實力,速度還在繼續提升著,他的一對鋼鉤也已經要格擋不及,琅琅金戈聲朝著他的臉狠割,他還從來沒有這般狼狽過。

他會覺得難以抵擋的原因,最少有一半是因為他竟然到了現在都還沒有出手還擊,只是一味躲避防守本來就不是他的風格,他也有至少五年沒有遇到需要叫他一直躲閃的對手。

可他現在卻只是擋躲,這叫馬翎雁也不得不暗地裡思索他的意圖。

方眠有什麼意圖?他是當世的第一淫賊,做的任何事情恐怕也和尋花問柳脫不了關係。

一想到這一點,馬翎雁揮刀的速度竟然又快了些,已經連像方眠這樣的高手都很難看清。

方眠眼裡終於出現凌厲,左鉤一起,精準擋在長刀去勢,他殺過的使刀的高手至少也有十多個,經驗要比馬翎雁豐富的也不是沒有。

如果真要說的話,對方的那點戰鬥經驗在他眼裡根本算不得什麼,他開始揚名的那一會兒就已經是個江湖老手了。

方眠雙鉤揮舞,打法詭異多變,甚至有很多手法都超出了馬翎雁對於武學的認知,雖然速度不一定比馬翎雁快上多少,但對方立馬就感覺到難以支撐,隨手間就已經逆轉了局勢,反倒是將馬翎雁給壓制了。

馬翎雁又一咬牙,她現在已經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與對方的實力差距了,哪怕是自己的速度力量都不次於對方,自己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甚至只要對方一認真起來,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馬翎雁好不容易變勢躲開一鉤,長刀還沒有再揮,方眠卻只是隨意間手腕內勾,竟然已經再次將長刀拖住,微微一抖後,就如同是抖落雪花一般將馬翎雁手裡的長刀抖了出去,鏜朗一聲掉在地上。

剛才明明是馬翎雁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事情,卻好像吃飯喝水一般簡單,她的手到現在還在顫抖,剛才明明已經拼命握住了刀柄,最終還是失掉了兵器,對於她來說無疑是次很大的打擊。

方眠右手鉤傾落,動作看起來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