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凡彷彿就沒有看到那些雪狼看向他的眼神,一個比一個兇惡,一個比一個充滿了殺機,彷彿要將他生吞活吃一樣。
他的表情平淡,上前兩步很隨意的一腳踩在還在的嗷嗷慘叫的年輕雪狼的脖子上,聲音立馬就戛然而止,顯得有些詭異,聽到人打心底裡不舒服。
其實他表面上很平靜,內心裡面也是有些慌的,要不是曾經在大荒裡也見過一些狼群,而且那些狼自己現在踩的這這條要兇狠的多,也要厲害的多,他不論如何也不敢就這麼踩上去的。
畢竟狼這種生物在普通人的眼裡還是很恐怖的,至少他在大荒生活過之前,是連對視都不敢對視的,看到的時候很多是撒腿就跑。
更不用說出手用暗器投擲,原本還可以用飛刀射中,如果感到害怕手肯定會抖,到時候肯定不能像現在這般設的如此之準。
一個飛刀射不中,就只能徒手剛正面了,畢竟他現在並沒有近身作戰的武器,那把伴隨了他一個多月的鐵刀已經變成了碎片,再用的話顯然已經不行。
鐵刀破碎成好幾段的碎片現在還在他的包裹裡面,作為一份紀念,可能會儲存很久,或者回去之後還得挖個坑把它埋起來,就像自己當初埋那枚珠子一樣。
這種沒什麼實際作用的事情很多人是不願意乾的,尤其是像他這種年紀的年輕人,都已經21世紀了,誰還願意去幹這些事情?
不僅浪費時間還沒有用處,純粹就是浪費自己的生命的事情,只有虧損沒有賺到。
既然沒有人會督促你去做,那又為什麼去做?浪費的時間,還不如去玩玩手機打打電動更加好一些。
但可能他就是一個有些保守的,還帶著一點所謂封建思想的人吧,認為這種事情還是必須要做的,不然心裡面就有些過意不去,很是不舒服。
就比如說自己現在借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原先是一條小狗的身體,而自己就是想要讓小狗的身體安葬,或許只有這樣才算是對的起死者。
哪怕這個死者就只是一條因為意外而死亡的小狗而已,連人類都算不上,更不要說是跟他有關係的人了。
雖然這件事情很不可能辦到,除非他自己把自己給埋了,這件事情當然不可能會去做,除非他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的傻子,而且就算真的是傻子,也不可能去做這件事情吧?
但是心裡頭就是會過意不去,感覺自己很對不起身體的主人,說是打擾了他也好,說是讓他不得安定也好。
雖然身體的主人早就已經死了,根本談不上什麼打擾不打擾,更談不上什麼佔用不佔用,但他就是心裡不舒服,這種不舒服,或許其他人也會有一些。
但也不過是一點點而已,而且不會持續太長的時間,可能過一小段時間之後就徹底忘掉這件事情了,然後完全的心安理得下來,再也不會去想。
畢竟也不是什麼值得一直記住的大事,能夠在心裡閃過那麼一絲什麼樣的念頭,就已經算是很對得起這條已經死去的小狗,如果一直記著的話,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他的比較強烈,不僅一時之間感覺心裡特別的難受,而且會一直想著這件事情,不然他也不會在一年之後還會去給買一掃那沒珠子的地方上墳,甚至還要想上夠十年墳。
這在其他人看來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傻事,哪怕是他本人仔細想想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好像並不怎麼正常,是有點傻的事,沒有任何意義去浪費自己的時間的。
哪怕心中很明白,可是就是想要找點什麼埋進土裡,緊接著就感受到了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那一枚珠子,以為這顆珠子對於那條小狗來說是很重要的東西來著,至少不會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跟小狗怎麼說智商也是會有那麼一丁點的聯絡的。
不然它也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