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姐,原名劉惠。

原本是蘇北工廠裡的下崗職工,起初跟著丈夫幹工地,一塊來的這邊,在工地上靠著家裡做縫紉機的技術,在這邊就做著給人縫縫補補的工作,能掙一點是一點,家裡老人帶著留守兒子上學,到處都用錢。

後來丈夫年底找建築公司要錢結賬,誰曾想建築公司是本地很有背景勢力的一些黑惡團伙。

這幫人不僅沒給錢,還把要賬的工人都打了一頓。

惠姐的丈夫生氣的上去跟人打起來,誰知道被人打成了重傷,在醫院裡沒救回來。

工友湊錢把屍體帶回蘇北老家安葬了。

家裡頂樑柱沒了,但是活人還得繼續活著,孩子還得要吃飯,上學,老人還需要贍養。

壓力便堆在了她的頭上,僅僅依靠她縫縫補補那點錢,也不夠孩子上學開銷。

後來便租了間便宜瓦房住在這裡,白天給人洗衣服,晚上自己學著給人做衣服,舊衣服縫縫補補,勉強維持生計。

時間久了,自己也就學會了衣服的設計,畫圖。

加上這裡的女人乾的都不是正經職業,需要做的衣服都比較暴露,她也就專門為這些女性製作吸引男人眼球的衣服。

見到林朝這樣衣著光鮮的大客戶的時候,她也是心裡有些驚訝。

這種裝束的服裝,光是一眼看過來,便能夠看出來價值不菲,居然會來到這種老城區找人做衣服。

“林先生,我還有很多活要做,你需要什麼樣的衣服,可以跟我說,如果你有自己的樣板和材料,會省下來很多錢。”

林朝並沒有拿衣服的樣板過來。

那些設計圖都還在巫怡手裡畫著呢,他這次來,是打算僱傭劉惠直接去自己那邊幫忙幹活。

當然。

酬勞他也不會給少的。

“惠姐,我打算僱傭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大概需要多少錢,我按照你在這幹活賺錢的雙倍工資給你。”

劉惠有點不相信,因為丈夫的問題,她對這些有錢人帶有一種莫名的警惕心理,開口婉拒道:“林先生您不要開玩笑了,您這種身份的人,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裁縫,比我手藝更好。”

“我要求的衣服有點特殊,那些手藝好的裁縫並不一定理解我設計衣服的理念,所以只有你這樣為外面那些小姐製作過很多衣服的人才能夠完成。”

話說到這裡,劉惠大概就明白,對方想要什麼樣的衣服了。

不過這種有錢人,有點特殊的興趣愛好,也不是稀奇事。

“你不用擔心錢的問題,我可以先付給你一份訂金,等活幹完,我會給你剩下的尾款。”

林朝給了她一劑定心丸,“而後便抽出來二百塊錢交給她,當作此次酬勞的訂金。”

“林先生,我還沒有確定能夠幫你做好衣服。”

“沒關係。”

林朝抽出自己小藥店的地址交給她,“你今天可以把手裡的活幹完,如果你想好了,明天早上來這個地方,我會在這裡等你。”

————

外貿大樓。

小汪著急忙慌的從門口跑進來,踩點上班的她,稍有不慎就是遲到。

門衛大叔調侃:“闖禍咯,又遲到。”

“小汪,科長叫你過去呢。”

“哦,知道了。”

在外貿大樓裡,她還只是一個小汪。

汪小姐這個稱呼,也就只有在林朝面前,才敢用來自稱。

匆匆忙忙把早餐年糕塞進嘴裡,連嚼都沒來得及嚼兩口,喝了熱水就往嘴裡嚥下去。

擦乾淨嘴角的水漬,才深吸一口氣,平穩住心跳,推門往金科的辦公室走去。

“師傅,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