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韻隨即不著聲色地看了看洛靳淮,而後移開了眼,笑靨如花。
“嗯嗯,韻兒謝過皇伯父,皇伯母。”
宴席上的人紛紛感嘆道,這寧昭郡主可真是受寵極了。
“如今這皇家就這麼一位郡主,我大盛朝又兵力強盛,凌王凌王妃也就這麼一個寶貝閨女,可不得使勁寵著啊!”
“是啊,要是我家就這麼一個獨女,也會這般疼個不行。”
“不知哪家的公子能被寧昭郡主給看中啊?”
“郡主生得清豔絕色,定是喜歡姿容絕色,能與郡主相匹配的人。依我看吶,那護國公就生的一副好容貌,如今又封了將軍,又在凌王府住著,可不就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嘛,哪輪得到咱們?”
“俗話說的好,近水樓臺先得月,要是郡主和洛小將軍之間真的有情意,早便定了情,這分明就是純純的兄妹情呀!”
“……”
洛靳淮正望著青韻。
許是因為喝多了葡萄釀,她如玉般的雙頰浮上了淡淡的粉色,目光流轉,氤氳著水光,沾著酒的紅唇嬌豔欲滴,像極了墜落凡塵的神女。
雖就在眼前,卻讓人可望而不可及。
一顰一笑,皆是風景。
有些男子盯著青韻,眼中帶著愛慕,有些又多了幾分勢在必得。
洛靳淮此刻的眸子中像是結了一層寒冰一般冷冽,他想把她藏起來,不讓任何人覬覦。
可是,這大盛朝的明珠就應該光芒萬丈,趙意韻就應該肆無忌憚地活著。而他,在她身旁守護著,那便足夠了。
宴上,觥籌交錯,洛靳淮也喝了一杯烈酒,手上把玩著的儼然是青韻繡的荷包,裡面還裝著那個青玉蓮花墜子。
而後,一個侍女上前給青韻端來了醒酒茶和吐蕃進貢的蜜瓜。
這蜜瓜很是清甜可口,在冬日裡甚是罕見,青韻正打算嚐嚐,便覺得袖口一溼。
桌上的醒酒茶撒在了青韻的衣裳上,還有
006雪白毛上。
“喵嗚~”
“啊啊啊,本大爺那漂亮的毛!”
006突然想到了什麼,道:“宿主,你要小心,這婢女肯定不懷好意,依照小說的套路,她待會就要帶你去換衣裳了,咱們得小心點。”
那宮女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邊朝青韻磕頭,一邊慌亂地道:“郡主恕罪,郡主饒命啊,都是奴婢的錯,奴婢罪該萬死啊。”
那額頭都紅得出血了,青韻皺了皺眉,緩緩地開口:“你起來吧,本郡主不與你計較。”
她雖適應了這個皇權至上的時代,卻並不習慣別人這般動不動地下跪,磕頭,張口閉口就是饒命恕罪,這些話總讓她覺著有些不自在。
旁邊的凌王妃看了看那宮女,冷冷道:“你先下去吧,明日裡自個去領二十板子吧。”
女兒心軟,她可不是那般心慈之人。做錯了事就該罰,不然日後何人都敢欺負她的韻兒了。這宮中,便是一趟渾水,今日試探,明日說不定就是動手了。
而後又起身,朝皇帝皇后福了福身,道:“皇兄皇嫂,請恕臣婦自作主張。”
皇后朝凌王妃笑了笑,道:“不用你說,這婢女都該罰,韻兒無事便好,不然就不是幾個板子的事兒了。”
而後對那宮女嚴肅道:“你是哪個宮的宮女,在那個宮裡當差?”
那宮女還是跪在地上,頭朝地,顫抖著回道:“回皇后娘娘的話,奴婢是儲秀宮的灑掃宮女春草,今日裡替我姐姐當值,才來的乾清宮。”
皇后微微凝眉,道:“罷了,你先下去吧。”
而後一道嬌柔的聲音傳來,“皇上恕罪,皇后娘娘恕罪,寧昭郡主恕罪。臣妾宮裡這宮女做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