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試著看能不能打著火了。”

這兩天本來是給客戶的一輛川崎做改裝,改裝到一半,一些零散的零件因為前幾天下雨堵在路上沒有送過來。

根子就接了另外一個客戶的單。

剛剛一個老頭過來推著摩托車過來說打不著火了,他隨便給看了一下。

不過是車子放在外面,這幾天又下雨,鑰匙孔那處有雨水滲進去腐蝕生鏽導致接觸不良。

用WD-40往鎖孔噴了一下除鏽,插了鑰匙反覆的擰,過又等了幾分鐘就擰著了。

就一點小問題,叮囑完老頭也沒有收他的錢。

老頭見能打著火了又不收錢,樂呵呵的走了。

轉頭間就看見自家老闆洗了五分鐘的手還在那搓著指縫有些無語。

見此時店裡沒有人,自已也脫了手套,加入了洗手活動。

先用盆接了水,在伸手往裝著專門去油漬的洗衣粉,仔細的搓起來。

“生哥,怎麼了?

感覺不得勁?”

溫潮生斜了一眼邊上的人,沒有理他。

可能是天氣影響,溫潮生這兩天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工作效率也不高,這不早了來了個補胎的,他媽的在水裡找了半天,最後還是丟給根子處理。

“生哥,那天我看見你和一女的坐在便利店聊天來著。”

根子眼裡有揶揄的成分。

嘖……

便利店?

溫潮生想起那天晚上的事,那包煙已經抽掉了大半包,現在正安靜的裝在他的口袋裡。

想到這。

擦乾的手下意識的往自已的褲袋摸出去。

這一動作讓邊上的根子覺得很奇怪。

因以為他沒有煙了,立即掏出自已的煙遞了一根過去,還貼心的給點上火。

隨後給自已也點上一根。

想要繼續八卦剛才的話題。

不誇張的說,他來這當學徒一年多了,從來沒有見自家老闆身邊出現女的,就那天他陪著自已對女朋友在公園裡散步。

就看見溫潮生坐在便利店裡和一個女人在聊天。

他當時還以為自已看錯了。

才抽了兩口,就見門外邊一個男人提著一堆東西,在門口立著的木牌上看了看。

臉上似是有些疑惑。

在看向溫潮生這邊時瞬間露出驚喜的神色。

…………

客廳裡死寂一片,彷彿時間在此刻停滯,只有呼吸聲和牆上掛種的滴答聲打破這份寧靜。

邊月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的心情。

甚至大腦無法集中精力去思考這件事情。

她以為她會歇斯底里的哭泣,質問他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可能絕望的沉默才能體現她的心如死灰。

“老婆,對不起!”

樑子廖的眼神空洞,一直捶打著自已,甚至一拳拳的砸在那玻璃的茶几上。

氣氛讓人感到窒息!

邊月先是被嚇到,卻沒有上前去阻止。

不管他現在做什麼都沒有用, 是他對不起她。

所以現在在她面前惺惺作態的樣子給誰看?

難道要她過去和他一起抱頭痛哭然後說原諒他嗎?

簡直做夢!

“夠了,我說夠了。”

邊月朝他吼著,樑子廖現在的模樣她真的不想再看多一眼。

“樑子廖你真的是重新整理了我的三觀,你既然放不下人家,我早和我說啊,我不是那種糾纏不休的人,你不僅傷害了我,還傷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