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的忍讓似乎並沒有換來任何的平靜。
浴室的窗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破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姚玉玲的,可能是為了省錢,就用一張破布拉起作遮擋用。
我有一段時間洗澡的時候一直覺得有人在看我。
我房間的鎖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
每次睡覺前我都會椅子書本抵住門,甚至會穿多兩條褲子或者是在腿上綁很多的衣服和布,企圖用這樣可笑的方式讓自已安心點。
邊月說到這裡,聲音已經有些顫抖,雙手緊緊地抓著溫潮生的衣角,彷彿回到了那些恐怖的夜晚。
“後來呢?”
溫潮生的聲音低沉而溫柔,輕輕地拍打著邊月的後背,想要給她一些安慰。
實則另一隻手悄悄地的握緊,甚至青筋暴起。
邊月深吸一口氣,眼裡又開始蓄起淚來。
“一直到高三那年,姚玉玲不知道什麼時候迷上了打麻將,甚至於整夜不回家。
我每次回那個家吃完飯就會回自已的房間裡。
有一次到家的時候,那天下了很大的雨,還打雷。
家裡沒有人,我照常一樣,可能是高三太累寫作業的時候太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了。
後來……後來……”
邊月說到這裡的時候連聲音都顫抖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一般,手也不自覺地捏緊,臉色更是變得蒼白如紙,彷彿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
溫潮生見狀,心疼不已,連忙動了動身子,將她摟得更緊一些。
他能感覺到她那單薄的肩膀正輕輕顫抖著,而她肩頸處暈開的溼潤,則像滾燙的熱油般瞬間燙到他的心底。
他也終於知道那個雨夜她為什麼那樣反常了。
“我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聽到有人開門的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溫儒林沒有穿衣服,慌慌張張的跑出我的房間。
而我……而我的衣服被扒開……”
邊月緊緊地捂住自已的嘴巴,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斷滑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喉嚨裡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那哭聲令人心碎。
甚至起了生理反應。
突然,她彎下腰,手撐在膝蓋上,開始劇烈地嘔吐。
胃裡翻江倒海般難受,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冷汗直冒。
溫潮生看到這一幕,心急如焚。他輕輕拍打著邊月的後背,希望能幫她緩解一下痛苦。
邊月沒有回答,只是繼續幹嘔著。溫潮生心疼地看著她,心中充滿了擔憂和無助。
他不知道該如何幫助邊月,只能默默地陪伴在她身邊,給她一些安慰。
邊月被男人緊緊抱在懷裡,他有力的擁抱讓她有了些許的慰藉。
也讓她好受不少。
“每次想起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都會感到一陣強烈的眩暈感,緊接著就是一陣噁心和嘔吐。
那種感覺讓我無法忍受,但卻又不斷地湧上心頭。
那個夜晚彷彿是一場噩夢,我不知道自已是如何度過的。
當時,我甚至跑到廚房裡拿起了一把刀,想要結束這一切。然而,我那時還太小,怎麼可能揹負起殺人的罪名呢?
我四處尋找可以求助的人,最終找到了我的大姨。她安慰著我,告訴我不能報警。
因為即使將他送進監獄,他也不會被判處死刑。
而我的聲譽將會受到極大的損害,姚玉玲的婚姻也會因此破裂。
更可怕的是,如果他出獄後對我進行報復,那後果不堪設想。
我感到無助和迷茫,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困境。
我那時候當然是想殺了他的心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