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璣帶領那僕婦,將飯菜端進,聞言介面道,依我看來,一把火把這賊窟燒光算了,免得我們走後,又被惡人盤據,為害鄉民,玉哥哥,你說好嗎?

楊玉琪搖搖頭,答非所問的道,前面那一夥人,已然救轉,統統在殿外,我想令他們改過向善,正不知道如何辦呢,既然有這麼多的銀子,正好分予他們,使其各奔前程,自謀生計,至於本地,本為三清修真之處,被惡道盤據多年,今日既被我等奪回,按理應該交還玄門清修之士主持才對,只是此地正當運河要衝,江湖水寇必然多欲得此,如我等離開,將之空起或交予一般不通武術之人,不久非被水寇佔據不可,故此,必須將這交予較有名聲的武林白道玄門,用以清修才稱妥善,但這種人何處去尋找呢。

朱玉玲略一沉思,喜道,玉哥哥,我倒是想起一個人呢,只不知道他肯不肯來。

楊玉琪聞言,急道,玲妹妹,你說說看,到底是誰。

朱玉玲微微一笑,道,你可記得,在濟南府趵突泉呂祖殿上,有一道人與我和爹爹,對坐閒談嗎?我說的就是那人。

楊玉琪點頭,表示記得,朱玉玲又復展顏而笑道,此人法名玄真,系出泰山清雲觀,為觀在清雲觀觀主玄靈道人的師弟,只因生性嫉惡,雅好雲遊仗義,不願定居觀中清修,二十年來,在北五省中,以玄門雲帚十五式創出賽純陽的萬兒,名聲凌駕其師兄玄靈之上,幾乎與我爹爹北儒齊名,與爹爹私交致厚。

前在濟南府時,我爹爹在趵突泉與他相遇,言談之下,知道現在暫居呂祖殿,聽他對爹爹說,似乎找了個傳人,想找個地方清修,以便傳授徒弟的武藝,若是他肯到這裡來,就太好了。

蘇玉璣已然擺好飯菜,等候兩人吃飯,朱玉玲話音一落,蘇玉璣便道,玉哥哥,先來吃飯吧,玲姐姐,有話等一會在說還不是一樣,何必急於一時呢!

楊玉琪在桌邊落坐,先吩咐那僕婦,送兩壺酒來,給紅兒,雪兒飲用,並矚其自去用飯。

一邊吃飯,楊玉琪一邊想好計策。

飯後,對朱玉玲道,玲妹妹,你快些寫信給爹爹,請他老人家代邀那賽純陽南下,來此主持觀務,以我推斷,那玄真道人必不回退,卻這一舉二得之事,寫好之後,令雪兒送去,如果爹爹示可,請爹爹立即修書,交予雪兒轉至濟南,送與賽純陽玄真,我們也就在此,多居住兩天辦理善後,一邊打發前面諸人,一邊等待雪兒好了,朱玉玲應是,即找文房四寶,立即修書一封,交給雪兒。

楊玉琪令雪兒至前殿,召喚所有人眾前來,聽候發放銀兩。

不一刻,眾人聚齊廳外,楊玉琪緩步出廳,朗聲道,餘今早曾言,爾等並非都是玄門中人,亦非性情兇惡之輩,亦為生計所迫,附庸惡道情非得已,餘亦不為己甚,今將惡道歷年所積銀兩,發放爾等,每人五十兩,凡不願留此者,得銀後速收拾衣服離去,務望能改過向善,做個好人,此地餘已請賽純陽玄真前輩,來此主持觀物,不日即可到達,如有自願留此清修者,自可留下來,靜候玄真道長前來。

說罷,命蘇玉璣率領數人,至地樓密室搬出銀兩,每人發放五十兩,連七名婦人亦不列外。

一會兒工夫,便已發放完畢,眾人也離去大半,只餘下十幾名年邁的老道,未曾離開。

楊玉琪是前一問,才知道這幾個本為此觀之香火老道,群賊佔據此觀,趕走原來的觀主及道士,卻將這幾人強行留下,為群賊待役,以至於今。

楊玉琪頗為同情,每人多發了五十兩,矚其仍留觀中,靜候玄真道長前來,在作處理,眾道人叩謝而去。

朱玉玲將信寫好,交予楊玉琪看過,縛在雪兒爪上,矚其速去速回。

雪兒道,玉哥兒放心,最多兩天,我一定能夠回來的,你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