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玲驚得瞪大鳳目,愣愕半晌,方問,什麼,她,她………。

楊玉琪見狀,又,唉,嘆了一聲,介面說,唉,有空再告訴你吧,你先照顧她吧,我先避一避。

楊玉琪走後,朱玉玲便冷靜地思考了好一會,然後下定決心與蘇玉璣共侍一夫。

於是,她拍開蘇玉璣的穴道,待她醒後,柔聲道,璣妹妹,你覺得好點了沒有,到底出了什麼事,說給我聽聽吧!

蘇玉璣見她真摯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回憶自己以往種種狹窄猜忌之心,不由心中生愧,暗想,她似已知自己與玉哥哥發生了不可告人之事卻絲毫不記恨已我,實在難得,看來我的心願,因此一來,可以順利地達成了。

想著,遂不再隱瞞,將自己過去的一切與昨夜發生之事,一一說出。

原來,蘇玉璣實在是一個女子,只因在家之時,是個獨生女兒,母親王氏就只生她一人,卻渴望欲有個兒子。

蘇玉璣自小頑皮聰慧,喜愛舞槍弄棒。

她祖母父親都會武功,見她如此,便投其所好,自小便教授她一些練功秘決,令其練習。

這本是因兩老鍾愛女兒之故,起初並末望其有成,哪知蘇玉璣不但聰敏好學,更具恆心毅力。

雖然人小力軟,只一教她,便自動習之不輟,這一來,觸動老祖母慈懷,立意造就她成為一武林女俠。

蘇玉璣也怪,生為女兒之身,卻不喜女裝,從六歲時起,便離開母親,跟隨在白髮婆婆身邊,鍛鍊武功。

白髮婆婆見她如此,一邊用心教授,一邊吮她著上男裝,練習男孩的舉止動作,白髮婆婆認為,她母親渴望男孩,偏又自不爭氣,十幾年來末在次生產一次。

蘇玉璣性野,著上男裝,不但可使王氏喜歡,將來長成,江湖行道,也比女裝方便得多。

故而,十多年來蘇玉璣皆以男裝姿態出現,舉止動作,無一不酷似男人,別說是楊玉琪等人經驗不豐,察覺不出來,即連一般老江湖,與一干不知底蘊的同鄉,也不知道她是女人。

巫山老怪蘇州尋仇,先譴手下至蘇州打聽蘇致遠家中情形,故而得知。

濟南一役,巫山老怪所以下不了毒手,也便是存心將蘇玉璣生擒回寨,蹂躝折磨,以洩其竟敢私逃之念。楊玉琪救她之初,蘇玉璣一見傾心,本欲說明真相,但因為一來著慣男裝,不以為然。

二來女孩子家,尤其是存有私心之後,終有些靦腆怯弱,怕萬一說穿了之後,楊玉琪顧及男女之嫌,不肯令她隨行。

因此之故,她才隱忍末說,欲令楊玉琪日後,自行發現,那時,倆人情誼已深,再有其他所求,楊玉琪或不過分固執了。

哪知,泰安酒樓,半途中殺出朱玉玲,一夜之間,不但與楊玉琪絲定終身,竟還亦步亦趁,追隨不捨。

俗話說,可一可再,而不可三,楊玉琪一而再,再而三,連訂下三房嬌妻,已致飽和,哪能望四。

蘇玉璣柄非不喜歡朱玉玲,古人云,惺惺相惜,朱玉玲才貌雙全,與蘇玉璣年貌相若,哪會不願意與她結為閨蜜中、良友之理。

只為她私心自忖,深怕自己錯失良機,也深恨朱玉玲後來居上捷足先登,搞得她好事成空,成了她與楊玉琪之間唯一的障礙。

尤其是近日來,朱玉玲一返過去常態,變化得賢淑嫡意,對楊玉琪體貼照顧入微,吸住了楊玉琪整個的心神。

竟似使楊玉琪對自己感情日淡,變得毫不關心。

這怎能不令那懷春善感的少女,涼透了心?怎能不令她悲傷滿懷,而欲不告而去呢?

故而,昨夜蘇玉璣悲傷之下,一氣而離開了旅店,本意想搭配一荒山古寺,削髮為尼,終生伴青燈古佛,去度那出世忘我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