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惡龍董坤,亦是老江湖,那能不知,聞言心中一凜,暗叫僥倖,知那中年文士,必是北儒,朱蘭亭無異。
哪裡還敢久留,趕忙拱手道別,久仰。
連丟的五十兩銀子,也顧不得取回,惡狠狠的瞪了楊玉琪一眼,便領先下樓,會同跌在樓外的惡鷹谷俊,匆匆上馬,出城而去。
這邊楊玉琪機姑娘功力甚高,輕巧的三鞭四式,保出雲中紫鳳朱玉玲之名,逐走洪澤六惡,大異於剛才嬌羞怯弱之態,兇霸霸甚是好玩,便不由心生好感,一等六惡下樓,便站起身來,朗聲一笑,拱手作拳道,姑娘一身武藝高強,逐走惡徒,保全馬匹,深令在下感激不盡,這裡先謝過姑娘了。
說罷,繼對中年文士一揖,說,前輩既與姑娘同席,想必也是高人,請受楊玉琪一拜,並請讓在下作東,表示謝徵如何。
朱玉玲姑娘,手握紫色皮革鞭,正欲回座時,瞄見楊玉琪滿面春風,正在舉手行禮發話。
別看她剛才兇巴巴的,揮鞭打人,此時卻又恢復那付羞怯的樣子,雙頰飛紅,梨渦微旋,慌不迭地倚立文士身側,低垂粉頸,欲語還止。
逗得那中年文士,哈哈大笑,道,玲兒的本領哪裡去了,人家謝你呢,你怎麼的…….。
朱玉玲末待文士說玩,手一推,撒嬌似的叫道,爹,你……..。
你字已下,並無後文,頭卻垂得更低,
蘇玉璣對於紫鳳朱玉玲之名,早已耳聞,今日一見,想不到竟是位與自己年齡相仿的美豔姑娘。
心中不由得又生嫉意,方才那股子不快,不服之氣又兜上心頭,所以楊玉琪向人家道謝,他卻只顧低頭吃菜,不聞不問。
此時聞得朱玉玲嬌聲細語,抬頭閃目,眉頭不由得緊緊一皺,心中氣道,好個小丫頭,真會做作,有朝一日,非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不可。
那中年文士敞聲一陣朗笑,道,行俠仗義,乃是我輩份內之事,小友何必過謙,你們兩位,如不嫌棄,請一同過來,由老朽作東,在好好吃上一頓如何。
楊玉琪有心與他結識,以便多增加一點對江湖的瞭解,故而也不在客氣,拉著蘇玉璣,坐在文士對面,道,前輩何出此言,在下兄弟想請還請不到呢,怎麼會嫌棄,不過這個東道還是請讓予在下,意示敬意謝枕吧。
文士一指那五十兩銀子,說,乾脆咋們都別客氣了,還是讓洪澤六惡作東好了,你不看他已經將銀子留下來了嗎。
楊玉琪應聲答道,好,又道,不敢動問前輩大名,不知可肯見示在下?
文士道,老朽朱蘭亭,人稱北儒,這是小女玉玲,綽號雲中紫鳳,末知兩位大名,從何處至此?
楊玉琪初入江湖,雖不知北儒朱蘭亭大名鼎鼎,但看剛才朱玉玲逐走六惡的情形,便知曉得人家父親功夫不弱,因此道了,久仰,隨後道出兩人姓名,並說前往金陵訪親,路過此地,意欲一遊泰山,最後又問起洪澤六惡的來歷。
北儒朱蘭亭雖不能測知楊玉琪深淺,卻看出蘇玉璣身懷武功,聞言將六惡介紹一番,又道,今晚洪澤六惡,即與玲兒相約比鬥,必有所依之後援,老朽因有他事,不能前往,未知兩位肯否前去,相助玲兒一臂之力呢。
楊玉琪心猛地一驚,暗凝,這人怎麼能看出我身懷武學。
朱蘭亭已哈哈一笑,續道,如我老眼不花,這位蘇小友,目光精湛,必俱極深的內功火候,武功必也登堂入室,比起小女玲兒,只多不少,如肯相助,老朽便放心了。
要知道蘇玉璣服食朱果,血蓮靈藥,玄關暢通,內功激增三四十年,天龍不動禪功,雖僅修煉了數日,已具二三分火候,外表已與前大不相同,雙目開闊之間,神光四溢,內行人一見便知,必有很好的內功基礎,不可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