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歡看著老想欺負自已的人,“霍廳,這樣不對。”

霍凜寒挑眉,“你告訴我,怎樣算對?”

“約個三章?”

“不約。”他牽著人回家。

沈卿歡走進門,隨意踢掉腳上鞋子,她赤著如玉雙足走去。

霍凜寒站在門關換鞋子,看著隨心所欲的人,無奈嘆氣。

拿了把拖鞋送過去問,“腳底涼不涼?”

“不涼,熱熱的。”倒在沙發裡,她直接癱著。

群裡的行業同僚在熱烈討論各種申請被卡住之事,深有體會的受害人們罵罵咧咧,已經忘了群裡還有領導,領導這時候是不敢吭聲的,人家即便是芝麻小官,那也是有身份的,而眾人說的各種問題,確實有那麼一回事。

申請這種東西,一般都是道路十八彎,沒點關係和後臺,那就像攀登珠穆朗瑪峰,不僅艱難險阻,還有從開局就能預見死亡。

霍凜寒坐下旁邊,他把人撈過來放人靠在身上問,“等下餓了怎麼辦?”

“忍著。”

“不是能吃嗎?”

“偶爾不能吃。”她接起電話學長打來的電話,對方說,“你換個地方申請,海市這邊更容易。”

“想得美,傅家故意卡我。”

“你把資料寄過來,我幫你試試。”

“不試了。”

大不了熬幾年。

準備資料的時候跑得雙腳痠痛,結果被打回來,如果是缺資料好說,誰知被誣陷是抄襲,這罪名對她來說是侮辱。

掛了電話,她扔手機在桌上,轉頭看被枕著的人。

霍廳的腰很有韌勁,枕在上面,心猿意馬,又心安理得。

就是腰帶扣烙人,所以她主動按了一下,還在動手的時候看向嚴謹禁慾的男人,眼裡好像在說,你別多想,我就是被這釦子戳慌了。

霍凜寒就看著,不說話。

沈卿歡開啟了皮帶扣,再把金貴的腰帶抽出。

“霍爺。”

“嗯。”

“給你念首詩,聽不聽?”

“念。”他惜字如金,由著隨意的人,他倒想看看她還能玩出什麼花兒來。

沈卿歡笑著背一首清平樂,纖穠嬌小。也解爭春早。佔得中央顏色好。裝點枝枝新巧。

東皇初到江城。殷勤先去迎春。乞與黃金腰帶,壓持紅紫紛紛。

霍凜寒忍不住笑了,“存心還是故意?”

“不存心,也不故意,表面理解最合適。”

“你什麼時候也研究這些?”

“沒辦法,我這設計師有時候就喜歡拈著古風的味品一品,比如有人愛喝咖啡,有人愛喝茶,我偏偏都不喜歡。”

“那卿兒喜歡什麼?”

“果汁,白開水,霍廳覺得這實在否?”

“一般般。”

“這點評也太低分,有勝於無。”

“卿兒不滿意?”

“不,滿意,就是有點餓了。”人有時候就這樣,不服氣的時候沒胃口,靜下來後,覺得人生沒什麼大不了,還不如吃一頓痛快。

“剛不是說忍嗎?”

“我才不忍。”她想起身,可能是起得太猛,她一頭栽在地板上。

霍凜寒嚇得魂飛魄散,他在忙著回覆資訊,就沒留意。

扔掉手機趕著抱人到懷裡緊張問,“摔疼哪兒了?”

“沒,手先撐在地上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霍凜寒想教育她一頓。

沈卿歡賣慘,“我餓,有點餓暈了。”

“真不乖,先坐著,我去煮麵。”

“謝霍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