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歡想,因為我曾經錯過你的深情厚意,我想試試在你最冷情時候,我站在你面前能得多少厚待?

“讓你點菸,知道我的用意嗎?”霍凜寒小聲問?

沈卿歡淺淺微笑,她迎著他的視線回答,“知道。”

霍爺這是在告訴俞聞肆,我的女人,你沒資格碰。

俞聞肆坐在對面,他藏在桌底下的手握成拳頭。

沈卿歡忽視無能狂怒的人,她問,“霍爺,你一天多少根菸?”

“一根。”

“而你剛才抽了一根。”

“你想說什麼?”

“吸菸有害健康。”沈卿歡再次對上他的視線,說出心裡想說的話。

霍凜寒靠著椅背,他看著居然敢管自已的人。

實話說沒有人管過他抽菸的事,因為那些人不敢,可小姑娘敢。

他輕咬嘴裡銜著的煙,轉頭看過去,那眼神裡似乎有點特許的縱容。

一副你來做主,我給你機會,就現在,管我。

沈卿歡看著男人縱許的眼神,她猶豫了一下,最終伸手拿走他嘴裡的香菸。

莊斯禮本來要點菸,但看著那一幕,他拿著的煙掉了。

他看到了什麼?

沈卿歡虎口奪食?

不,不能這樣形容。

是沈卿歡拿走了霍爺的香菸滅掉,她端端優雅模樣,有點賢內助的溫柔。

是的,賢內助。

霍凜寒眼底莫名浮起微軟的光,他把手上的一包香菸扔去,莊斯禮急忙接住。

感覺這天要塌了。

沈卿歡居然能阻止霍爺抽菸?

我看錯了嗎?

莊斯禮滿臉懷疑人生。

還有他們剛靠近相視低頭耳語的樣子。

像極了老夫老妻。

莊斯禮緊張的取了一隻香菸,他不分頭和尾塞進嘴裡。

遠處服務員和管事經理像個風火輪一樣滾過來。

經理點頭哈腰上趕賠罪問,“霍爺您怎麼坐這兒來了?”

霍凜寒瞥一眼畢恭畢敬的經理,“你們南歌的服務是不是該做進一步培訓啊?”

經理暗暗擦冷汗,“是是是,這麼點小事也驚動霍爺,實屬不該。”

經理認錯態度良好。

霍凜寒隨口問,“這一桌多少錢?”

經理也不敢再打馬虎眼,絞盡腦汁急中生智的,他搬出幾個人和局,“霍爺您看,俞公子和莊公子都是老熟人了,這頓飯就當是南歌謝兩位公子賞臉,總賬單,一萬八。”

剛剛他說是一百多萬,現在竟然說一萬八?

這砍價,不是懶腰斬斷,而是貼著腳板砍了。

沈卿歡氣得眸中盛怒盈火,她記住南歌酒樓送給的厚禮了。

經理不敢看無法無天的沈美女,心想,你夠能耐,徹底讓我刮目相看了,沒想到你竟請得動霍爺?

話說這沈卿歡是誰啊?

南城的千嬌百媚,這是要有人豔壓群芳獨佔春風了嗎?

她是霍爺的人?

這事估計要被公認了。

霍凜寒看不服氣的小姑娘問,“是這個價嗎?”

沈卿歡氣沉丹田,她告訴自已,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分公司,為了能在這兒佔有一席之地,她不想再據理力爭,萬把塊錢,她付得起。

服務員及時改好價格,還恭恭敬敬送上發票。

沈卿歡刷卡支付,清算了賬務,她對身邊的人說,“算我欠您。”

“打算怎麼還啊?”

“霍爺想怎麼還?”

“你還得起嗎?”

霍凜寒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