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到這裡付可終於聽明白這人所要表達的意思了，這是在舉例子給這兩個小夥子說，他們沒有跑江湖的條件。
那二人此時還在迷茫之中。禿子看了半天紫衣人的背影才轉頭問道：“王哥，你就說你啥意思吧！”
王哥道：“論手藝，你們哥倆三腳貓吧？勢力呢？你憑你大舅哥在你們縣城的那個小場子？關係呢？出了縣城你們還認識誰？”
姓王的說完這番話後付可偷偷轉頭看了看那兩個青年人的表情，只見那個禿子一臉不屑之色冷笑問道：“那麼王哥你又靠什麼坐在這裡訓我們？”
王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道：“我王瘸子靠的是資歷。我這番話是好是壞，你們哥倆自己去琢磨，至於其他的回頭再談了。這幾天你們先在鄭州好好玩玩、轉轉，消費都是王哥的。”說罷起身就要走。
那禿子急忙拉住王瘸子道：“王哥，你這意思我們哥倆在鄭州這地方真就做不了活？”
那姓王的想了一下又坐下小聲道：“我不過隨便給你指兩個我認識的，告訴你，這個茶館能人多了去了，在鄭州這地界無論是走馬乾票，還是立足討生，沒有真東西都是不行的。”
那禿子不服氣地說道：“但我們哥倆……”
王瘸子打斷他的話道：“你們哥倆？告訴你，我今天要去給辦事的這個大人物，比在屋子中所有的人加起來都高。江湖很大，你們有屬於你們自己的圈子！”
那紅毛問道：“誰啊？難不成是紅星會？”
王瘸子無語搖頭道：“你們知道個屁。誰？百變妖娃！”王瘸子說完起身一瘸一拐地出去了，走出茶館的過道上，不時地有人跟王瘸子打著招呼，看來這也是個本地的名人。
付可沒有跟施妖一起行動過，當然不清楚這人就是施妖找來弄車的人，他也沒聽說過施妖百變妖娃的這個稱號。原本施妖在南方行千之時的稱號是百變嬌娃，由於她易容手法神出鬼沒，變換無窮，江湖道上清楚的老合都以妖娃相稱。沒人跟付可提及過，他當然不知道王瘸子說的就是他們千門的反將。
聽到百變妖娃四字後，付可還納悶呢，誰這麼牛啊，被這個瘸子說得比新義安的大公子還強上百倍。
王瘸子跟二人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不是耳語一類的低吟，付可在桌聽得清楚，他身旁其他方向臨近之人自然也聽得清楚。前面那一番教訓江湖後輩的話語，倒沒什麼，雖然在茶館中點出人的行當和姓名此舉有欠妥當，但那王瘸子卻說得隱晦異常，沒有太直截了當地揭短拆行。聽到的人前面也就當樂子聽了，就如付可一般。但那瘸子最後提到百變妖娃之時，鄰桌不少人都放下了茶杯。
王瘸子說完就急忙出去辦事了，留下了景象怪異的茶館，外圍一圈正高聲談論，內圈中聽到百變妖娃名號的人，默然相對。
付可和那兩個後生都在大廳正中，四周忽然無聲三人都有察覺，但三人卻都未在意。
那被王瘸子叫作小康的青年問一旁的紅毛道：“百變妖娃？你聽過這個人嗎？”
紅毛搖頭道：“這個王哥跟你大舅哥什麼交情？是不是不願意帶咱哥倆？不帶就不帶唄，何必拿這些不靠譜的話來搪塞咱們。”
小康在朋友面前失了顏面，原來走出家門時的設想全然不對，不但沒有受到什麼重用，反倒還被數落一番，心情怎麼好得了，當下便道：“這瘸子不是辦事人，咱就不應該聽廣哥的話來找他。”
就在這時孫少安叼著根菸、搖搖擺擺地走進茶館。在鄭州孫少安這塊歇馬石雖然說不上什麼響噹噹的金字招牌，但起碼也算上個有分量有關係的能人，所以當他進入茶館之後，本地老合十有八九都招呼招呼，外地新來的也急忙喚來茶博士詢問打聽。
孫少安進屋後先四處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