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花晨以使者身份入宮面聖,不想剛入了宮門,便遇上了等候她的人。

“少司大人早。”

風無涯定定的盯著花晨,淡淡道:“今日,又帶來什麼說辭,來挑撥楚國君臣之心。”

花晨眉頭一皺,不解道:“風少司何出此言啊?今日面聖,只為玲瓏公主的親事,並無心關心楚國的君臣關係。”

“玲瓏公主早與本少司有婚約,怎麼,齊國是想拆散鴛鴦?”

“鴛鴦?”花晨抬頭看了一眼風無涯,眼睛掠過一絲凌厲。“少司,如若真是兩情相悅,公主又如何會託付在下出手。”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風無涯腦袋“嗡”的一響,“是公主找你……為什麼?”

“為什麼,少司應該很清楚,怪只怪少司當日沒有維護公主的清譽。”

風無涯自然知道公主責怪與他,但是他不解的是,玲瓏公主怎麼會主動找上齊國的人。

“別在我面前裝好人,你幫公主,到底什麼目的?!”風無涯咬牙道:“從踏入楚國一開始,你應該就開始盤算怎麼對付我了吧?”

“少司猜的差不多,不過,遠比那個時間還要早。”花晨目光淡然,輕蔑一笑道:“其實,從好些年以前,我就想問問你,到底為何針對花家。”

“什麼花家?”風無涯滿臉疑惑,“我幾時針對過什麼花家?”

“哈,八年前齊國丞相府的滅門慘案,怎麼,你不知情?”

“我應該知情嗎?”風無涯無語道:“齊國丞相府著火,和本少司有何干系。”

“沒有關係?那為何我們踏入西楚第一天,少司便派人跟上來了。”

“那是因為你們打殘了葉凌風!打了我西楚懸鏡司的面子,卻又大搖大擺的來西楚,本少司自然要探查一番。”

“好吧,看來少司對自己的手下還是瞭解不足啊。葉凌風如是,蘇秘如是,其他人,或許亦如是。”花晨側步在一旁,“建議少司回去和手下談談話,或者和丞相大人探探口風,或許就能明白,花晨此次前來的目的了。”

說完,花晨繞開風無涯,邁步徑直走向大殿。

風無涯愣了一下,轉身望著花晨的背影,心下不禁狐疑起來:他這是什麼意思?他如何得知蘇秘?風雨樓的事情,他也知道?八年前,齊國丞相府?父親?

風無涯滿頭的官司,他突然開始對自己的懸鏡司有些陌生了,蘇秘說葉凌風假傳命令本就有疑點,如今又加上自己的父親,他心裡不禁有個不好的猜測,需要自己儘快驗證。

花晨進宮面聖,但皇帝以身體抱恙推脫。

“請使臣還是回驛站歇息,等陛下召喚再入宮吧。”

皇帝身邊的內侍太監公孫止立在大殿門口,雙手合握著佛塵,輕飄飄一句話,便準備轉身離開。

“公公請留步。”在太監轉身的一瞬間,花晨將其叫住。“煩請公公通傳一句話花晨不日將離開楚國,如果陛下沒有召喚,花晨只能按照陛下預設兩國的喜事,屆時齊國會立即拍來迎親隊伍的。”

說完,花晨行了一禮,完全不顧及太監錯愕的表情,轉身便離開了皇宮。

“豈有此理!”

楚國皇帝聽到太監的回話,氣的抓起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太監嚇得躬身退了幾步,慌忙跪下來。

“一個小小的使臣,竟然也敢要挾朕,真當楚國怕他們齊國不成。”

皇帝氣得頭疼,額頭沁出幾點汗珠來,一手扶著額頭,一手按著桌子。跪在地上的太監聽聞主子聲不對抬頭看見舊症復發,便急忙起身上前攙扶皇帝坐下來。

“陛下保重身體要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