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打算在這汴梁培養一批醫師,恁個可否願意為他們編寫書?”

陳楚量看著方程雋惆悵的模樣,激動的說道。

當年慶曆新政失敗的很大原因,在於不得民心,導致流民荒野滿地,瘧疾瘟疫橫發。

若是自己要幫范仲淹重新開始慶曆新政,那修建便民醫館便會成為很是得民心的工程。

只要能夠用修建醫館起一個好頭,之後的種種水利設施等的建設便很是容易得到民眾的認可。

但是放在北宋,這些個醫館往往被世家貴族壟斷。

就連如此偏僻的汴梁也不例外,窮人若是想要治病,單單是排隊就要花很大周折。

看病如此,想要培養一些新的醫師就更不可能了。

“單單是編寫醫書,不會暴露你的身份,等到那些個醫師需要考核的時候,某個便給他們蒙上眼,帶到恁這兒來。”

聽到陳楚量的描述,方程雋的眼睛一亮。

方程雋聽到陳楚量的描述,不自覺的嘴角就微微勾起。

若是自己能夠真的回去治病救人,真是再好不過了。

但是方程雋也並非不知道如今北宋醫療資源的傾斜。

他不禁猜測,憑著陳楚量的勢力,他真的能辦到嗎?

似乎是看出了方程雋內心所想,陳楚量鄭重其事的說道。

“方大夫,恁個空有一身技藝,若是鬱郁不得志,這想必是人才的浪費。恁個若是願意培養新的醫師,便會在無形之中拯救更多的人,這樣又何嘗不算是贖罪?”

“恁個若是信得過某人,便只管待在這蛙臘村,某個自有一日會前來。”

聽見陳楚量的話,方程雋那張向來淡漠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表情。

方程雋深深吸了一口氣,微笑道。

“若是真能如此,某個願意跪謝恩情!”

陳楚量擺擺手,和陳大虎在這小木屋裡尋了塊能坐下的地方,便抱著手臂沉沉睡去。

等到陳楚量再次醒來,已然是天光大亮了。

因著先前那婦人透露了方程雋的蹤跡,方程雋雖然內心並未責怪婦人,但是這回他不打算再回到蛙臘村中心去住,只想要在這森林裡安家。

陳楚量了然,答應會跟山下的婦人交代,稱方程雋是回到老家謀生計去了。

告別了方程雋,陳楚量帶著陳大虎回到了汴梁。

陳大虎隱隱約約知道了陳楚量要做的事情,很是擔心。

“二郎,恁個告訴某個,這些日子裡恁個神神秘秘的,是在忙些什麼?”

先前陳大虎一直以為陳楚量一直為了弄玻璃生意,才做這麼多準備、認識這麼多人。

可如今聽著陳楚量的算盤,似乎他要摻和的水更深。

自從陳楚量那次被砸醒來之後,整個人就變得不一樣了。

先前的陳楚量每天接著給錢就乾的散活,日日夜夜在街上溜達,但凡賺了點錢就去勾欄小鋪裡一醉方休,喝個爛醉才晃晃蕩蕩回家。

如今的陳楚量卻是結識了這汴梁城裡許多平常棍夫可望而不可即的人脈,身上也自帶了讓陳大虎一看便心生畏懼的強大氣場。

但是陳大虎的內心始終沒有懷疑過陳楚量半分,他只是擔心自己的兄弟會遇險。

陳楚量看出了陳大虎的顧慮,鄭重其事的說道。

“大虎,恁個放心,某個心裡都有數,不會幹傻事,也肯定不會讓兄弟恁個陪我冒險。”

陳楚量一邊說著,安慰般的拍拍陳大虎的背。

“恁個只管等著,和兄弟某個吃香的喝辣的,長命百歲便是!”

聽得陳楚量的話,陳大虎這才放下心來。

回到偏宅裡,陳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