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澤帶著烏合上馬車後還在懊惱:他居然只顧著高興,忘記給烏合買禮服了!

她現在穿的絲毫不華麗,她就應該穿著最耀眼的衣服,一進場就奪走所有人目光的。

一般權貴都喜歡壓場進,而三個家族就更是如此,常常暗自較真,但他們肯定不能比國王還要後,於是往往三家在大廳門口寒暄幾句後一起進去。

而舞伴當然是要有的,文森特先生在聽到小兒子說想帶一個他學校裡的同學時,自然不會明確拒絕,而是調侃他怎麼現在突然想帶舞伴,是怎樣的姑娘,以此得知他要帶的人對他有沒有用。

結果這小子嘴裡說出來的話全都是讚美,還裝模作樣的稍稍貶低一下對方,然後立刻又說:“但是這一點也很有趣。”

這副蠢樣子讓文森特先生實在想撂挑子走人。

不過聽了半個小時他總算捕捉到了一條有用的資訊——沒有西澤的話,博格·陶特那傢伙想帶著她去宴會。

博格·陶特?要知道那傢伙死板固執的很,對待三家的示好也沒有任何動搖,但他又很會明哲保身,還算討國王喜歡,也沒有觸犯到他們的利益。

有一說一,那傢伙對攻擊魔法是十分擅長,而得到他認可的人不能說沒有,只能說屈指可數。

於是文森特先生很愉快的就同意了小兒子的請求,同時想著他終於聰明瞭一回,給自己找了個靠譜的同伴,等畢業後再把這個人往家族裡一撈,那不就為家族又增添一個人才嗎?

不過等到他小兒子把人帶來後,文森特先生還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和善的詢問她的名字。

他很會保養,就算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但看起來依舊很有韻味,所以這也是他彩旗飄飄的另一個原因。

而西澤看著他父親這和顏悅色的臉一陣惡寒,在烏合介紹完自己後連忙插進去轉移話題——他還記得曾經他父親對著他的鋼琴老師也是這麼笑的,後來鋼琴老師就成為了他的彩旗一員。

文森特先生則詫異於他兒子居然這麼緊張,雖然他沒節操,但是對這個小姑娘的感情還是單純的,他要是再年輕個二十歲的話說不定會去行動,可他現在這年齡還是算了。

於是文森特先生聊了幾句就退出了對話。

正在這時,因為衣服出了些問題,更換過衣服後的大哥西格·文森特姍姍來遲。

西格走來,看了一眼他弟弟旁邊的舞伴,在微不可聞的停頓後,他又轉頭向自己的父親道歉:“對不起,父親,我來遲了。”

“沒事。”文森特先生拍了拍西格的肩膀。

人齊之後他們就準備上馬車,而烏合卻看見他們身後的大門內有幾個年齡相仿的少年看著這邊。

“他們不來嗎?”她問。

文森特先生示意她先上車,順便和她解釋:“宴會出席的是重要的人。”

他們不重要?

烏合有些不解。

等到了地點,文森特率先下馬車,接著是西格,最後是西澤和她。

他們下來後文森特先生他們已經和其他兩個家族的人開始攀談。

西澤跟著烏合走了兩步,他看了她幾眼,還是沒忍住伸手圈住烏合的手臂,他們現在完全反過來了,應該是她圈住他的臂彎的,但剛剛下了馬車後她顯然沒有那個意識,一直察覺不到他挽起手臂來是想幹什麼。

算了,由他來也不是不行。

其他兩個家族身後也帶著他們的兒子和女兒,不過現在不是他們說話的地方,於是都沉默著。

烏合無聊的去看別處,卻在轉回頭的時候看見了西澤他大哥低頭整理了一下袖子。

她當然不是被這個吸引注意,而是被他袖子往上時露出的紋身吸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