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被推出來的烏合安詳的躺在床上,手腕的傷口又加固了一層。

三個人對她苦口婆心,她反過去安慰他們:“沒事,就破了個口子,這不是沒死嗎?”

三個人:……重新定義“破了個口子”。

計渠皺眉:“剛剛你——”

烏合一臉無辜:“不知道,我只是動了動手指它就開了,怎麼會這樣?”

裴言寺就說:“它還沒好,最好別動,想要什麼叫我們來就行。”

烏合:“那怎麼好意思,對了,裴先生,你不用守著我,做你的事情去吧。”

裴言寺看著她:“可我覺得你更重要一些……”

“怎麼會呢?”烏合就勸他“我對你充其量只算個還算志同道合的好友,你可以空閒時候來看看我,順帶那個佛串我是真的不想要,你不覺得其實手腕有疤也很厲害嗎?”

裴言寺不明白,他疑惑:“厲害——?”

“我都敢自殺了,這誰能做到?他們見了就一定覺得我是個狠人。”

“……”

仇敬這時接話:“不是,你糊弄誰呢,動動手指就能開?”

其他兩個人看過去:沒想到這小子這麼行,他們都不敢這麼說。

烏合:“哦。”

仇敬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就‘哦’?”

烏合攤了攤右手:“你說對了,我就動了幾下它就裂了,我也沒想到,下次不會了。”

仇敬:“你怎麼保證?”

“口頭保證。”

“……我沒有在開玩笑!烏合,你這樣做,萬一左手壞了怎麼辦?傷口三個多月就能好,你忍耐一下……”他苦口婆心說了一堆,烏合看起來也很配合,有認真在聽他說。

“我知道了,但其實這只是場意外。”她這麼說,但很明顯他們不相信。

於是烏合也不再解釋,她問:“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計渠回答:“如果你沒有再撕裂傷口的話,一個星期多就可以。”

他表情很嚴肅的和她說:“你的手腕傷到了血管和肌腱,已經經不起什麼折騰了,你有什麼困擾還是什麼都可以和我說,雖然……我並不是個合格的監護人……”

“我知道,不用擔心,如果你實在擔心,可以請個護工來——計先生,你現在來這裡陪我應該是將自己的事情拋到一邊了,但是你不用這樣。”她表情看起來有些遲疑,但最後還是看著他們說:“我的意思是,我不習慣別人圍著我。”

“雖然這樣說很過分,但你們犧牲自己時間來照顧我,只會給我帶來一些壓力。”

“計先生,計渠,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請護工?或者這不是還有個‘閒人’陪著我嗎?”

她指了指仇敬。

仇敬下意識點點頭,但反應過來後大聲抗議:“不要說的我像什麼無業遊民好嗎?!”

裴言寺:“……”

之前他的策略是用她感興趣的東西與她交上朋友,然後循序漸進。至於仇敬這類人他是不認為能贏得烏合喜歡的,而這次她的自殺完全是出乎意料的一件事,就像剛搭起一個平臺,忽然一個隕石從天而降,盡數摧毀,也砸碎了他之前的遊刃有餘與平靜。

她從昏迷中甦醒,這是一件令人慶幸的事情,可同時他發現她的態度好像有些許轉變,變得……

“……好,明天,明天我再離開,可以嗎?”計渠垂下眼眸,詢問她。

她轉而看向裴言寺,對方靜靜的看了她幾秒,最後說:“好。”

計渠從某方面來說是她的家人,而他什麼也不是,沒有理由再待下去。

他拿起床頭櫃的佛串,慢慢纏繞在自己手腕上,等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