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安重生了。

她拿著草莓蛋糕,站在浴室門口,鏡子裡面倒映出自己十八歲時的那一張臉。

稚嫩青澀。

可是就在上一秒鐘的,她剛從樓梯上面滾了下來,鮮血紅了花白的裙子,秦安安是真的疼啊,疼的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來。

疼痛間的,她彷彿看見的那個男人的臉。

滿臉的驚慌。

她想自己肯定是看錯了。

這個男人的臉上怎麼會出現這種表情。

是了這個男人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自己。

他喜歡的只是跟自己這張臉相似的另外一個人。

你問她怎麼知道的?

新婚當晚,那個男人雖然是在自己的身邊,一開口卻說:“歡歡,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叫那個人的名字時,確實那樣的卑微。

……

如同一盆冷水澆下,她渾身冰冷,那個男人一遍接著一遍的將自己僅剩下的尊嚴徹徹底底的碾碎著。

自此她就成了一個笑話。

笑話也罷,自己天真的認為就這樣子和他這麼生活也好,可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會這麼的絕情,連這樣子的機會也不願給自己。

更可笑的是,等到自己死的時候,她才發現人家根本就沒在意過你。

回過頭去望去,秦安安覺得自己就是那個惡毒小三,人家郎才女貌的,自己非要湊上一腳。

那樣子就像是個跳樑小醜。

哎,這人生啊,有的時候就是一場笑話。

秦安安死的時候已經將近四十歲了,也算是走過了一半的人生,現在再一次看著鏡子,鏡子當中的自己卻只有十八歲,看見那張稚嫩的臉她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十八歲啊,這個年紀真夠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秦安安,那個蠢貨也配?她算是個什麼東西?”

刺耳的嘲諷聲從樓下面傳來,她如夢初醒,冷笑一聲,扔掉了手上的蛋糕,走出了洗手間。

樓下沙發,幾位世家少爺公子們坐在一起聊著話題,很不巧的聊的當事人就是秦安安。

“秦安安像是一條寄生蟲寄生在這裡,老師都已經幫她安排好了學生宿舍,單人間的她也不去,還真把自己是這個屋子裡的女主人了,還好意思邀請我們過來做客,我們和行止的關係是她這種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山雞好比的嗎?”

“她該不會是天真的認為行止會娶她吧,我的媽呀,想想都雞皮疙瘩起來了,誰不知道行止之所以收留她完全是看在伯母的面子上。”

……

早些年間,因機緣巧合顧行止成了自己的未婚夫,按照道理來說自己應該在十八歲的時候才能夠般到顧家來,但是架不住自己有一對不靠譜的爹媽,一合計便草草的將自己扔在了顧家門口,隨後這兩個人便各奔東西,誰也不管自己了。

顧家是個名門望族,身邊的親朋好友,自然也是同等身家的世家公子少爺,對於這麼多出來的一個人,充滿了好奇心。

尤其是在聽說的她是顧行止的未婚夫之後,更加對她多了幾分“興趣”。

那些個世家小姐平日裡面最愛乾的事情,就是當面議論著自己。

那時候的自己剛離開熟悉的地方,進入陌生的地方。

難免的要有些拘謹。

在一次宴會當中,自己無意間地打碎了一個花瓶之後,被批不大氣。

自此之後,自己就變成了那些人茶餘飯後的笑話。

上一輩子的青春期,自己也就是在這麼個自卑的壞境中度過。

那些個嘲諷聲像是印在了自己的腦海當中一樣,就算自己日後成了大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