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是我們有事想請白公子幫個忙!”
白延曲愣了一下,滿腹狐疑的望了望王媽媽。
他不覺得憑自己的身份地位和能耐能夠幫得上尚書大人的千金什麼事,但甄鈺既然這麼開口了,也必然有她的道理!他只是拋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等著下文,一個字也沒有多說。
甄鈺笑笑,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力。
白延曲是個重情重義之人,這種人心底坦誠,別人對他撐開心扉他也會有什麼說什麼,跟他說話開門見山遠比迂迴曲折要有效得多!甄鈺笑了笑,從容的將事情娓娓說來,其間還不忘時不時瞟一眼他的表情。
甄克善在一旁坐著微笑看著眼前的一切,王媽媽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不是親見她根本不敢置信,她的二姑娘,應付起外邊的人和事來竟是這般老練成熟,稚嫩的臉上平日的稚氣一掃而空,言語神態中流露出來的認真讓她的面龐多了幾分難以形容的幹練和沉穩。
這還是她平日裡當小孩子哄的二姑娘嗎?王媽媽還沉浸在自己的震驚中思緒混亂,甄鈺這廂已經把事情和要求都說完了,正端起茶碗優雅淡定的喝茶,等著白延曲的答覆。
“二姑娘是要小人查出玉霞記滯銷的布料都流到了何處?”
白延曲思索片刻,終於抬起頭問,黑沉沉的眸子望著甄鈺。
甄鈺點點頭:“不錯,白公子只要查出去向即可,其餘的我們自己會處理。
白公子原本也是做布匹生意的,想必是有些門道的吧?”
白延曲輕輕笑了笑,淡淡道:“小人不過是小打小鬧的小生意罷了,哪有什麼門道!不過,既然二姑娘都開口了,小人自當從命.”
甄鈺大為高興,笑道:“白公子果然是爽快人,不知白公子心裡可有了計較?”
白延曲想了想,搖搖頭說道:“光聽姑娘這番話小人還做不了什麼決定,小人會親自去那幾家鋪子瞧瞧,再找人私下打聽打聽情況。
二姑娘,”白延曲眉頭皺了皺,語氣十分坦然說道:“如果事情真像二姑娘說的那樣,四家鋪子敢這麼做,每年流走的銀兩不是個小數目,這恐怕不是一個小小的掌櫃敢做的——”他抬起頭,猶疑的望向甄鈺,其中的含義不言而明:掌櫃的背後十之八九有人,這個人十之八九還是甄府裡的自己人,他一個外來人,牽扯了進去恐怕多有不便。
甄鈺不由暗贊此人心細,光這麼一會就想到了這個難題。
回以他一個瞭然的目光,甄鈺笑道:“所以啊,白公子只要查出來那些布料都流向哪裡就可以了!”
白延曲頓時放下心來,思索了一會點點頭道:“二姑娘這麼說小人明白了!姑娘放心,小人一定竭盡所能!不過,此事急不得,姑娘需給小人時間.”
甄鈺點點頭:“無妨,你儘管慢慢查,最要緊不要打草驚蛇,這麼多年都過來了,並不急在這一時半會!”
雙方又商量了碰面的方式,簡單探討商量了幾句,甄鈺兄妹和王媽媽便起身告辭。
甄鈺使了個眼色,王媽媽便從懷中抽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交給白延曲做活動經費,白延曲搖搖頭笑著推辭了,說是他自有他的辦法。
甄鈺見他堅持己見也沒有勉強。
雙方就此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