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

錦言連說了三個奴婢才有勇氣說出下邊的話,她一下子抑制不住哭出了聲,死死的咬著唇忍著哭腔道:“奴婢嫉妒錦心姐姐,嫉妒她有那麼好的,歸宿,奴婢才會——夫人,夫人,奴婢對不起夫人,對不起錦心姐姐!”

“嫉妒?”

甄夫人氣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幾乎出不來,恨鐵不成鋼罵道:“錦言,枉你平日聰明伶俐,原來竟是個愚蠢透頂的!壞了錦心的姻緣,於你有何好處?你還想替嫁不成?也要看夫人我許不許、人家看得上看不上!錦心有這樣的福氣,你應該為她高興才是!你們幾個跟了我這麼多年,將來你們的婚事自然是我來做主,我豈會委屈了你們?你為了這損人不利己的齷齪心思就如此毒害相處多年的姐妹,你的心是怎麼長的!我真是瞎了眼,竟留出了你這樣的奴才!”

甄夫人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胸膛一起一伏的喘著氣,錦言又痛又悔,磕著頭只是哭著嚷著知錯、開恩,苦苦哀求著夫人、夫人!甄夫人數落一陣,嘆了口氣一時不語。

錦言做出了這種事自然不能再留在甄府,偏偏這種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姐妹間的矛盾,又不是背主,想起這些年來她的殷勤小心服侍,甄夫人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夫人,事已至此,奴婢就是羞愧死也沒臉再留在夫人身邊!沒臉再伺候夫人,再見錦心姐姐和各位姐妹,求夫人恩典,饒了奴婢一條生路吧!”

錦言磕著頭,哭得渾身顫抖。

甄鈺突然淡淡問道:“錦心先前被陷害的事,事先你可知曉?”

甄夫人和王媽媽心頭俱是一跳,不約而同的望向甄鈺,甄夫人轉而望向錦言,目光驀然一凜,柳眉倒豎喝道:“錦言,說!”

錦言嚇得止住了哭聲,顫聲道:“沒有,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是麼?”

甄鈺笑道:“既然你不知道,怎麼那日那時候卻跟錦心建議讓她過去採花呢?還有南燻館我二哥哥身邊的小廝大茗,你認得嗎?”

“奴婢不知二姑娘在說什麼.”

錦言聞言卻是身子大震。

甄鈺的聲音裡添了幾分淡漠:“不說實話,可是要兩罪並罰的!”

甄鈺瞧著她,目光越發的溫和,說道:“大茗說,那日有個小丫頭子傳話,說夫人叫他去正院要問二公子的事,於是他便出來了,卻在花園裡被人打暈。

雖然晚上看不真切,可要認真將那小丫頭子找出來,也不是很難辦得到的!”

錦言臉色白了白,她霎時明白了當日錦心被設計之事壓根就不是沒成,而是半途被甄鈺壞了。

她無言可駁,咬著唇道:“是,是奴婢,奴婢嫉妒,奴婢,嫉妒……”錦言顫著聲音,兩行清淚簌簌而下。

傳話的小丫頭確實是她找去的,她一點兒也不擔心小丫頭會把這事說出來,假如後來大茗和錦心發生了那樣的事,小丫頭但凡是個機靈的就該知道要是說出來她自己也要被牽扯進去,她何必多此一舉?至於大茗,這事說不說出來都沒有關係,不說最好,說了,也沒有幾個人會相信他,無憑無據旁人也只會說他狡辯誣陷。

這一點倒是與甄鈺不謀而合,甄鈺也是因此推斷,這個小丫頭不過是個打醬油的角色,當初事情結束之後也就懶得再去尋那傳話的小丫頭,因為不是很有這個必要。

可她沒料到,這裡頭竟然還有錦言的事。

“你!你簡直沒有人性!王媽媽,給我掌她的嘴!”

甄夫人氣得渾身冰涼,一股氣血直衝腦門。

“夫人!”

王媽媽嘆了口氣,腳下一步也挪不動,手臂一點也抬不起來。

錦心、錦言四個是她親自挑選教導的,就跟自己的親生女兒一樣,教她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