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身邊的錦繡讚許的向蓮子使了個眼色。

誰知沒走多遠,蓮子突然驚叫起來,眾人不約而同轉頭望向蓮子即是一驚:只見玉子摔在地上,口吐白沫連聲慘叫,四肢抽搐抖了抖,身子一僵死了過去。

那女官嚇了一跳,忙湊過去細細瞧了幾眼,揪著蓮子衣領尖叫道:“你對玉子做了什麼!我不是說了嗎?玉子是娘娘最心愛的寵物,你好大的膽子!”

蓮子臉色慘白,“撲通”跪倒在地,慌亂的搖著手顫聲道:“沒有,奴婢沒有,奴婢什麼都沒有做!剛才,剛才好好的,玉子突然口吐白沫,奴婢嚇了一跳,手上不穩這才,這才不小心讓它摔在地上,可是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啊!太子妃饒命,太子妃饒命啊!”

“太子妃娘娘!”

甄鈺慌忙與蓮子一起跪了下去,心頭一陣冰涼,情知自己千小心萬小心仍是讓她算計了進去。

她抬起頭懇求道:“臣女的丫環縱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眾目睽睽之下下此毒手,是否當中有什麼誤會,請太子妃明鑑!”

“請太子妃明鑑!”

錦繡也跪了下去。

太子妃沉著臉,皺著眉表示自己對心愛寵物橫遭慘禍的心痛與不快,嘴角卻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心想不錯,一個丫環縱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眾目睽睽之下對本宮心愛的寵物下此毒手,用不著你提醒!但是本宮就說是她下的毒手,你又能奈本宮何?“可是這樣的事偏偏就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了,甄二姑娘是否應該給個說法?福清公主雖然素來我行我素,但那也要看是什麼事!有的事,便是公主也不會隨便去做的呢.”

那女官冷冷一笑衝著甄鈺不陰不陽說道,言下之意是這事別人不敢做,沒準你們就敢仗著福清公主的勢做呢!誰不知這後宮裡福清公主最大,她從來想幹什麼幹什麼,壓根不需要理由。

可你們要真這麼想,那就錯了。

甄鈺心頭暗怒,心想明明是你們栽贓嫁禍,我卻哪裡去找說法?越是明顯的栽贓嫁禍,反而越沒法說得清!蓮子已經嚇得身子不停的顫抖,垂著頭流了滿臉的淚水卻死死的咬著嘴唇不敢哭出聲來。

在宮裡嚎啕大哭不顧儀態,那是罪加一等。

甄鈺的脊背緩緩的挺得直直,她垂下頭,輕輕說道:“既是眾目睽睽之下發生的事,自當以事實為準,甄鈺亦無話可說.”

女官料不到甄鈺不軟不硬來了這麼一句,頓時惱羞變成怒,冷笑道:“好,甄二姑娘,這可是你說的,無話可說!來人,”女官指著蓮子喝命道:“把這個眼睛裡沒有主子犯上作亂的丫頭給我拿下,拖下去打三十大板!”

“姑娘——”蓮子驚恐的抬起頭,哀求的目光直直的望著甄鈺。

三十大板,落在有心人手裡足以要她的命了。

“慢著!”

甄鈺脫口而出伸開雙臂將蓮子擋在身後,不等那女官開口甄鈺搶著說道:“如今事實尚未清楚姑姑便要罰人臣女心裡不服!此事牽扯太子妃非同小可,臣女以為應該交由宮裡專門負責刑罰的管事公公徹查清楚方可行刑!倘若造成冤假錯案,豈非有損太子妃英名?太子妃本就仁愛,況且如今身懷龍嗣,讓太子妃腹中小皇子看到此等事情發生,恐怕也不太好吧?”

“豈有此理!這宮裡還輪不到你來說話!來人,給我帶下去!”

那女官從來沒被人如此不軟不硬的頂撞過,頓時氣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更重要的是,在太子妃面前,她居然連一個半大丫頭都搞不定,以後她還指望太子妃重用她嗎?被她費盡心機打壓下去的同僚豈不是馬上就要鹹魚翻身了?“臣女奉勸姑姑說話小聲些,姑姑這般大嚷大叫,若是驚嚇了太子妃,驚嚇了太子妃腹中小皇子,恐怕姑姑擔當不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