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甄克善、甄克守兄弟倆,從前倒看不出來他們跟甄鈺感情有這麼好,居然也一個一句在旁邊跟著她胡說八道的瞎鬧!甄老爺覺得這是無傷大雅的小事,並不介意,自然也不會跟女兒爭辯國家律例,便笑道:“好了,鈺兒你呀,爹看你還真是一點兒也不累,話還這麼多!有什麼話先回屋再說吧!”
“爹!”
甄鈺笑著喚了他一聲,便收了口上了軟轎。
甄夫人便向沈姨娘等道:“你們就不必跟過去了,快到晚飯時分了,都回自個院子去吧!我今兒也乏了,想早點兒休息.”
沈姨娘有些魂不守舍,她本想跟過去再設法打探打探,但甄夫人已經這麼說了她也不便再開口,只得勉強笑道:“是,婢妾謝夫人體恤,明兒一早再過去給夫人請安!”
“你們先過去,我去書房請胡太醫,一會就過去.”
甄老爺向甄夫人嘆道:“到底是傷著了,讓胡大夫再檢查檢查、開個方子也好放心些!”
“多謝老爺!”
甄夫人向他笑了笑,隨即也上了軟轎。
甄老爺便與甄克善兄弟二人去書房請胡太醫,沈姨娘、劉姨娘等看著甄夫人和甄鈺的軟轎去了,二人亦就此分別,各自回院不提。
胡太醫跟甄家已經很熟了,尤其跟甄鈺很熟,一進門見了甄鈺便笑道:“二姑娘,您又掛彩啦!莫不是怕老頭子忘了您,三天兩頭的便提個醒兒!”
胡太醫說的一屋子人都好笑起來,甄鈺有些不好意思,訕訕道:“人家今兒可嚇得差點哭了,胡爺爺您還打趣人家!”
胡太醫細細打量著她的臉色,尤其注意瞧她的眼眶是否紅腫,掠著花白鬍子很滿意的點頭笑道:“嗯,不錯,氣色很好,比前段時間好了許多!”
顯然是半個字也不信她會哭的。
甄鈺啼笑皆非,不服氣的撇撇嘴正欲說回去,卻聽得甄夫人嘆道:“好不容易養得氣色好一點兒,還不知這次會不會怎麼樣呢!胡太醫,您老醫術高明,我們是信得過的,您得給個準信呀!”
甄老爺也在一旁連連附和,女兒接二連三的發生意外,他心裡真是心疼極了。
“夫人放心!老朽不會讓二姑娘有事的.”
胡太醫先拿過兩名女醫官開的藥方看了看,先替甄夫人診治,問明情況,諸如身上是否哪裡還疼痛?怎麼個痛法?等等,然後才給甄鈺診斷,然後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說那女醫官開的方子用的藥都很恰當,按著那個來就好了。
又寫了兩張溫補的方子,讓甄夫人和甄鈺過幾天停藥之後斟酌著用。
送走了胡太醫,甄老爺又過來一塊兒用了晚飯,飯後小坐了一會兒又囑咐了一番,甄夫人本想打著精神將今日赴宴經過說一說,甄老爺見她滿臉倦色便阻止了,說是有什麼事明兒再說也不遲,今日她先好好休息吧。
甄夫人心中一暖,笑著點了點頭。
甄老爺走後,甄夫人便張羅著命人準備熱水安排洗澡、換藥然後早點休息,對於一個多年未曾出府的人來說,今日這一番折騰下來,她實在是累得一動也不想動了。
誰想,熱水還沒備好,甄克善卻突然來了。
甄夫人笑著道:“不好好在屋裡唸書怎麼這時候來了?可是有什麼事?”
也許是武將世家出身,甄夫人自小見慣了家中兄弟侄兒們泥地裡摸爬滾打的嚴酷訓練,她本能的認為男人就該像她的兄弟侄兒們一樣頂天立地有擔當,而不是躲在父母的羽翼之下。
因此她對兒子關心疼愛卻從不溺愛的。
甄克善還沒說話,甄鈺已經從東次間裡跑了出來,笑道:“娘,是我叫哥哥來的,我找哥哥有事!”
甄克善便向妹妹笑了笑。
“你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