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倒是會賣乖,知道甄老爺最喜這一套!兄妹倆沒一個省油的燈!早知道,哪怕便宜了甄克守她也該讓甄敏先說出放人的,也好叫白姨娘見她的好!可惜她剛才滿心只想著讓甄克守多吃苦頭好嚇住他,現在卻說什麼也晚了。
沈姨娘恨得咬牙,滿心想著走著瞧,等將來甄克守過繼到了她的膝下,她絕對不容許他再跟這兄妹倆走得這麼近!沈姨娘實在看不慣甄鈺這副睜眼說瞎話的樣子,不由得滿臉是笑問道:“二姑娘磕著腳了?瞧二姑娘走路穩穩當當的,可也不怎麼像吶!”
“就是磕著了,我說是就是.”
這本來就是一個瞞不了人也沒想瞞人的小花槍,甄鈺可沒想著要怎麼解釋,反正她一口咬定就是,沈姨娘能把她怎麼著?沈姨娘胸口一滯睜大眼說不出話來,氣得不得了,但她果然就不能拿甄鈺怎麼樣。
甄夫人忍不住抿嘴一笑,就是老實巴交的劉姨娘,也轉過臉去用帕子掩著嘴咳了兩下。
白姨娘也忍不住笑了,笑到一半想起兒子又笑不出來。
甄老爺先是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溫和的撫著甄鈺的頭笑道:“乖女兒,沒磕疼著吧?爹等會就讓人把藥拿來給你!”
“有了爹的藥,就不疼了!”
甄鈺蹭在甄老爺身邊,又蹬鼻子上臉的撒嬌道:“爹爹,您還沒給三哥哥壓歲錢呢!不如爹爹給了我,我拿給三哥哥好不好?”
甄克守本是庶出,大年夜又被罰了跪祠堂,如果甄老爺不有所表示將此事揭過的話,甄克守在下人們面前怎麼抬得起頭來?若再有沈姨娘暗中挑撥,甄克守定會成為大家眼中的笑話。
惡語中傷,對一個人的傷害比身體上受的責罰要嚴重得多,影響也長遠得多。
甄鈺這話一出口,廳中頓時鴉雀無聲,眾人都等著看甄老爺會怎麼說。
“三哥哥犯了錯,爹爹不應該給他壓歲錢.”
甄敏也忍不住叫了起來。
“誰沒犯過錯?三妹妹你從來沒犯過錯嗎?聖人都說‘知錯就改,善莫大焉’,三哥哥已經領了罰了,為什麼三妹妹還要這樣說?”
甄鈺立刻頂了回去。
甄敏漲紅了臉,撅著嘴反駁道:“那不一樣!”
聲音卻明顯小了下去。
“三姑娘!”
沈姨娘適時止住了甄敏,也忙笑道:“二姑娘說的是,三公子雖有不對,但罰也罰了,一家子有什麼過不去的呢?說起來,我們大家都沒給三公子壓歲錢呢!”
沈姨娘說著笑吟吟的望了白姨娘一眼,從懷中摸出一個繡得很精緻的薑黃色寧綢荷包來,裡邊裝著幾個金銀餜子。
她將荷包交到白姨娘手上趁勢用力一捏:“妹妹拿著,給三公子留著玩或是賞人吧!”
白姨娘臉色微變,總覺得沈姨娘的話別有意味,但她不敢也不便拒絕,便勉強笑著接過了。
甄老爺也瞅著甄鈺點點頭笑嘆道:“鈺兒越來越懂事了,不愧是姐姐!”
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紅包放到甄鈺手上,笑道:“你可記著要給你三哥,別自個悄悄的留下了!”
說得眾人都笑起來。
甄老爺都這麼說了,甄夫人等自然也無不依從,紛紛笑著都掏出了紅包。
不多會甄老爺先行離去——大年初一,他有兩三家同僚是要上門拜訪的。
白姨娘惦記著甄克守,也起身告辭;劉姨娘便也趁機一同起身,甄夫人沒留她們,點點頭就讓她們去了。
沈姨娘便也笑著要走,甄夫人卻笑道:“沈姨娘且等等,我有點事想問你!”
沈姨娘無奈,只得留下。
甄老爺很快派了老媽媽送了藥膏過來,甄鈺跟甄太太打了個招呼,連沈姨娘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