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手雷遞給了班長。

“小子,別哭,我們戰士流血流汗不流淚!”班長使勁抬起手臂,摸了摸小雷的頭,盡力讓自己笑出來。

“嗯!”小雷使勁的點著頭,把眼淚憋了回去“我不哭,班長我沒有哭!”

“好樣的!照顧好自己,不要給班長丟人!”

“班長——”看著班長的背影,小雷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

可回應小雷的只是手雷的悶響,但這裡圍牆邊上的屍體堆塌了……感染者的攻擊停了…

……

圍牆底部不時響起的手雷爆炸聲,卻在用另外一種方式訴說著與感染者戰鬥的殘酷和艱難。

遠處的郝幸運注意到了圍牆底部的爆炸,可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名名華夏軍戰士抱著手雷往下跳……

自我犧牲的場景,原本只存在於歷史和電影,可現在卻那樣真實的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深深的震撼著自己的內心。

“羅守城?!誰他媽允許你這樣的!”郝幸運暴怒。

“指揮官,對不起,我實在沒有辦法了,不這樣的話,圍牆根本守不住。”羅守城的聲音裡充滿了無力感。

“………我知道了。”聽著羅守城的聲音,郝幸運沉默良久。

是的,不這樣做,外面的屍體堆的和圍牆一樣高,這裡也早就失守了。

“感染者!!!”郝幸運咬著牙跳下了指揮車。

“去尼瑪的!還老子的戰士!!”郝幸運切出95步槍,朝著圍牆的缺口處的感染者扣動了扳機。

……

整個戰場,此時就像是修羅場。

圍牆外的土地被炮彈,火焰以及感染者的身體碎塊鋪成了焦黑色。

圍牆內則到處都是噴射型感染者的一灘灘粘液,腐蝕的地方都冒著輕微的白煙,圍牆不遠處還有不少感染者的碎屍塊。

圍牆的交界處,噴射型感染者的粘液和帶著火光的子彈相互交織。

不時還有幾個敏捷型的感染者從牆頭衝進來,抓傷圍牆處的戰士,又很快被好幾支槍鎖定擊殺。

圍牆的缺口處是郝幸運放置建設的機槍碉堡。

因為子彈有限,機槍碉堡內的地獄犬機槍也收起了獠牙,專挑普通步槍造成傷害比較小的巨型感染者擊殺。

其中的噴火器由於射程原因,也只是對近處的感染者進行火焰噴射攻擊,但威力還是很不錯的。

特殊的燃料會直接附著在感染者的身上灼燒,很快就能將感染者燒成一個黑棍棍。

戰場西邊,戰況也同樣焦灼。

“夏天,你說我要不要給指揮官說一下!”楊修傑氣喘吁吁的找到了夏天。

“說什麼?”夏天趁著換彈夾的時間,在楊修傑耳邊吼了一下。

“我們應該找到感染者的頭頭!”楊修傑大聲的回應道。

“你他孃的怎麼當的連長啊,屈才了啊!”

“啊?”楊修傑一臉懵。

“都可以——去說吧!”夏天對著翻越圍牆的感染者一個精準點射爆頭,沒有再理楊修傑。

被夏天嫌棄了的楊修傑一臉的莫名其妙,“我得罪他了?”

雖然沒有得到夏天明確的支援,但楊修傑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訴郝幸運。

“指揮官?!”

楊修傑大老遠就看到郝幸運在東邊圍牆的缺口處補著空缺,手裡的95步槍不停的點射著。

“指揮官,你咋還親自上場了?”楊修傑連忙上去陪著郝幸運一起射擊了起來。

“感染者太多了!戰士們傷亡太嚴重!”郝幸運頭也不轉的回覆道,手中還不停的點射著。

“是太多了!”楊修傑附和道,“指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