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
“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啊……”
雜亂不堪的街道上,車輛橫七豎八的胡亂停放著,隨處可見已經結塊的紅褐色血跡,街面上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還在一直燃燒著,青煙打著轉兒散在了空中。
聲音的來源是一個全身髒兮兮的中年男子,懷裡抱著從旁邊超市裡冒死拿的食物和水,“嘶嘶”的聲音就是身後緊跟著的是十幾個“感染者”發出來的。
“又是一個因為食物冒險的可憐人……”郝幸運靠在窗邊看著慌不擇路的男子喃喃自語道。
“再救一個吧……”想著冷庫裡還有幾百個凍雞,郝幸運又於心不忍了。
“啪!”
一整個凍雞落地了,還有那麼一絲絲血液的味道吸引著“感染者”放棄追逐眼前的男人,開始向凍雞肉挪了過去。
中年男子也在倉皇逃離中向聲音發出的樓上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ヾ(≧∇≦)ノ。
看著成功逃離了的中年男子,郝幸運坐在了窗邊的床上,重重的嘆了口氣。
“哎!已經第21天了,看來這個世界真的完了……”
…………
21天前的場景郝幸運還歷歷在目,當掌權者在電視中宣佈即日起華國進入一級緊急狀態,會同大家一起同甘共苦,一道度過這次難關的時候,才是真正苦難的開始。
無所事事的郝幸運拿著手機隨便開啟一個新聞應用,直接彈出了一個直播介面,主持人又是一個新面孔:
“據不完全統計,截止藍星曆2027年10月17日,全球現有‘感染者’七億九千餘萬人,全球各地‘感染者’主要症狀依然是眼仁發白,意識混亂,無法控制自身行為等。
現目前主要傳播形式為‘感染者’分泌物傳播,請大家注意鑑別汙染水源及食品,我們也將持續為各地區未感染者提供基礎生存物資,請大家不要放棄。我堅信!我們一定可以度過此次……”
手機中各個應用都在推送著該類直播。
“說的挺好的,我可沒見過基礎生存物資”郝幸運劃掉了直播,“而且這實際上感染的數字怕是十倍不止,現在全球八十億人估計只剩幾億倖存者了吧。”
說罷,郝幸運便躺在床上,雙手墊在腦後,回想著自己截至目前短短的時光。
郝幸運今年22歲了,父母雙方自己18歲時因感情不和離婚,給他留了兩百萬和一所帶著鋪面的五層自建房後各奔東西,再也沒有和郝幸運聯絡過。
郝幸運從此便過上了無依無靠的生活,“幸運”的名字除了爹媽離婚的事情也一直伴隨著他:顏值不錯,頭腦聰明,從小到大都是大人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直到18歲高考,因為爹媽的事情高考塗岔了理綜答題卡,只能上個普普通通的本科,這大概也就是唯二的不幸運了。(第一個不幸運是爹媽離婚)
大學時候靠著自己還算聰明的腦瓜子和大牛市,四年把兩百萬翻了兩番,畢業後用這筆錢回到家鄉這個不大不小的縣城開了幾百平的超市,打算開始做一個小老闆。
超市剛開沒多久,就看到新聞說全球各地發現了一種新病毒,疑似鷹國太空實驗室病毒洩露的,返回地球后導致人類感染,不過並沒有人在意。
後來逐漸傳言四起,什麼“這個病毒很厲害,人感染了以後像瘋狗”“和電影裡面的喪屍一樣”……
依舊沒人在意,都當飯後的閒談,畢竟人怎麼可能成為喪屍,而且全球有多少穩固的權力,還搞不定區區病毒?
但這個病毒的傳染性沒人想象到,短短几周時間,儘管各地的掌權者都在竭盡全力的防治,但依然沒能擋住這看不見的病毒,至少郝幸運的超市員工都因為不舒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