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幸運假裝沒有看到石磊的表情,又自顧自的說道:“倖存者是勞動力,不過你們…嘖……”

石磊此刻怒目圓睜,但也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一隻狼沒有了牙,但它還是狼,還是有能力將獵物置於死地,你說對不起。”郝幸運似笑非笑的說著。

“首長,狼沒有了牙,就沒有戰鬥力,威脅度幾乎為零!”石磊咬牙說道,沒辦法,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威脅依然有~”郝幸運玩味的看著石磊,“不是嗎?”

“……哈……”石磊嘆了一口氣,又躺了下來,“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夠了解我們的武力情況,您的能力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對於你們來說,我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不過只要能讓老百姓獲救,齊部長想必也會願意吧。”石磊望著天花板,出神的說道。

“齊部長?”郝幸運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

“對,他是咱們蓉城的武裝部長,災疫後一直奔走於蓉城各個轄區之間,手裡能用的兵力和資源都用了。”

“至少我知道的,蓉城20個縣市區,他用自己能夠呼叫的力量保護了超過五十萬倖存者!”石磊木訥的說道,似乎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

“五十萬?!”王宇在一邊沒忍住說道。

“這麼說,齊部長人很不錯?”郝幸運也有些驚訝。

“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一個人。”石磊就像個機器人一樣,一問一答著。

“那你們又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郝幸運問道。

“我們…”石磊的眼中掠過一絲悲涼,“說實話,是全國各地幾乎同時出現的這個災疫,官方機器再強大,分攤下來也無能為力。”

“官方軍的戰士們和機構人員也是人,也有父母家庭,這種時候,很難統一起來。”

“而且,生死麵前無大事。人們為了活著,根本不會在意你是誰,只要能活命,幹什麼都行。”

“在這種背景下,齊部長還依然往蓉城每個轄區都派遣了兵力。”

“而灌縣,是我們最後一個點……帶了兩個營,彈藥什麼的也都儘可能的裝配到了最多。”

“我們去了城區,解救了上萬名的倖存者。”

“當時的感染者真的不足為懼,但可怕的是人……有好幾個倖存者團體,偷襲我們!戰友大多數都是被倖存者襲擊的!人和人之間的鬥爭比感染者殘忍多了!”

“真踏馬的是白眼狼,我們拼死拼活救他們!可他們卻恩將仇報殺我們的人,佔據我們的據點,搶奪我們的武器彈藥…”石磊的情緒有些激動。

“齊部長年齡大了,心軟,不想看到因為我們的鬥爭而牽連到倖存者。”

“於是他主動退出,帶著願意跟著我們走的倖存者單獨尋找了一片棲息地,又繼續尋找周圍的倖存者。”

“儘管知道不願意跟我們走的倖存者會面臨什麼,但…好歹能活著不是……我們…也沒多好啊…”石磊的這句話道盡了無限的心酸。

“那他還真錯了。”郝幸運插話道,“這種時候根本不需要有憐憫,那些倖存者就是不穩定因素,不去除他們,永遠都是禍患!”

“您說的是啊……”石磊又恢復了對郝幸運的尊稱,“但是齊部長知道的太晚了。”

“而且,之前被放過的倖存者不知道從哪裡獲得了武力支援。”石磊斜著眼睛看了郝幸運一眼。

“從這以後,他們更加囂張跋扈,數次逼迫我們加入他們。”

“加入他們?做什麼?”

“不知道,但是他們前幾天來的時候,搜走了我們這邊倖存者所攜帶的黃金飾品。”石磊搖搖頭,繼續說道,“然後只給了我們一週的考慮時間,今天已經是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