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幸運那沒有絲毫感情的聲音極其冰冷,一時嚇的梁良不輕。

這可是在末世,郝幸運可是有武器的人,誰知道他一激動,真殺了自己怎麼辦?

不過樑良又轉念一想,之前自己鬧事兒的時候,羅守城劉磊他們根本沒把自己怎麼樣,郝幸運也壓根兒就沒管過。

“嘿!小爺我還不信你一個當兵的敢殺我們倖存者!”梁良抱起雙肘,腦袋一歪,一副你能把我怎樣的表情。

梁良他就是不服,自己能在這種極端情況下活下來,足夠見到自己的本事了,他郝幸運年紀輕輕比自己還小,憑什麼對著幾萬倖存者喝來喝去。

前幾天還搞什麼大基建,非要把原來的建築都給拆了,然後才能重新修,腦子有泡?他梁良可不幹!吃多了撐的?

於是他就找了些和自己一樣遊手好閒的年輕人,隔三差五就找事情,鬧出動靜,想要參與管理。

可奈何羅守城和劉磊沒有命令,只能把他們都先勸走,前些天這幾個傢伙甚至開始在倖存者居住區大肆宣揚著郝幸運陰謀論,這才不得已給楊修傑彙報了。

郝幸運看著梁良狂妄至極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眯著眼睛想著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仁慈了。

“什麼條件?”郝幸運平緩了一下情緒,決定給梁良最後一次機會。

“呦!這麼慫?”梁良見狀,樂的不行,有這麼多人看著,那面子不就有了,“你下來,我要當指揮官。”

人群中炸開了,之前都是私底下說說,沒想到梁良這個愣頭青竟然當面說?!

“呵呵,行啊,你試著給說說指令~”郝幸運語氣變了,他已經在心裡給這個傢伙判定了死刑。

不過膨脹的梁良沒有聽出郝幸運的語氣變化,竟單純的認為郝幸運怕他了,於是大大咧咧目中無人道:“聽見沒磊狗,今天起你就不是倖存者委員會的主任了,還有你羅守城,好好給我看家,先把郝幸運給我拿下!”

梁良狂妄的話氣的羅守城攥著槍的手指都發白了。

“好像不太管用呢。”郝幸運的目光似乎是在看一個死人,果然,欲要其滅亡,必使其瘋狂。

“羅守城,在場的全部押送到希望廣場!一個都不許落下,尤其是那些帶頭鬧事的!”郝幸運冰冷的話語像是重錘,直接砸醒了梁良的美夢。

“你要幹什麼!你們當兵的不能動我!我告訴……”梁良還在嗶嗶,忍無可忍的羅守城直接將其給一槍托砸暈了過去。

……

“唰……”一盆水聲,大冬天的,梁良頓時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意。

他睜開眼睛,耳邊似乎是同伴的叫喊聲,他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著不能動彈,固定在一個椅子上。

面前還有好多人圍成一個圈看著他,他慌了,左右環顧,看到一個個戰士正在接連給他的那幾個同伴潑著涼水,慘叫聲不時響起。

“你這是虐待!我要告你們!”梁良甩了一下溼噠噠的頭髮。

“虐待?告我們?”羅守城上來直接兩個大耳刮子打的梁良眼冒金星,頓時閉嘴不說話了,心裡卻叫著苦,這群當兵的怎麼突然變了人一樣,以前可是一個指頭都不敢碰倖存者的。

“鄉親們。”梁良抬頭看向聲源,是郝幸運。

“在現在這個社會下,倖存者為數不多,我們更應該報團取暖,相互扶持才能艱難生存。”

“我自詡不是什麼救世主,但軍人的天職就是保護家國。而現在,家國是你們。”

郝幸運真誠的幾句話瞬間戳動了絕大部分倖存者的心。

“於是我們團結一心,相互幫助,建立安全區,大搞新基建。”

“可總有一些人,他好吃懶做,只願坐享其成。”郝幸運的手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