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拓跋昊一掌將霍老虎打落城牆,羽林衛的羽箭嗖嗖放出,霍老虎瞬間被萬箭穿心,死不瞑目。
贏孟琮睨著城牆之上高大壯碩的拓跋昊,面容沉肅。
“拓跋昊,開啟寨門投降,饒你不死。”
寨子被捅開,山匪逃了大半,拓跋昊清淨避世的地方被擾亂,正愁無處發洩怒氣。
贏孟琮區區秦國太子,竟在他面前叫囂,簡直不知死活。
單手挑起巨大的岩石,似蜻蜓點水般朝贏孟琮方向砸去,巨石趨勢之猛,與投石車發起攻擊無異。
眾人震驚拓跋昊內力之深厚,紛紛擋在身前保護太子。
懷素拔出劍鞘,“當”的一聲,電光火石間,藍色的劍氣直面投石,瞬間將其劈碎。
拓跋昊居高臨下,睥睨懷素道:“我敬你是條好漢,原來是條走狗。”
懷素漫不經心地笑,“老子行走江湖,鮮少遇到對手,來,咱們痛痛快快打一場。”
贏孟琮抬手,鳳眸閃爍著嗜血之光,冷冽黑瞳透著興奮。
“都退下。”
懷素摸摸鼻子,好吧,贏孟琮是老大,他就作壁上觀。待會兒要是打不過人家,他就負責收拾殘局。
拓跋昊,是無論如何也逃不了的。
第一抹曙光照進山坳之中,叢林樹木籠罩著淡黃柔和的金色,顯得溫暖平和。
此時若忽略朝廷與山匪間的劍拔弩張,真是個天朗氣清的美好早晨。
……
姜家眾人在客棧中用過早膳,簡單收拾行李後,坐上馬車繼續趕路。
姜瑜知道暗衛的厲害,叮囑她爹儘量走小道,等去到下一個歇腳點,他們得換輛馬車。
馬車奔波了兩個時辰,姜家眾人下車舒展筋骨。馬兒被放到溪邊飲水吃草,姐妹倆在溪邊散步,姜瑾低聲道:
“阿瑜,你真的跟我們走?其實,你可以留在咸陽城的。”
姜瑜看著遠處連綿起伏的山景,絕美的小臉惆悵輕嘆:
“宮闈生活非我所願,況且你也看到,權貴們個個如狼似虎。
就算太子護著我,往後也需步步為營。我從小愛自由,不喜歡被約束。”
姜瑾聽罷低嘆,姜瑜說了大實話。
高嫁依附夫家,或者攀附皇族,未必都能儲存自已及家人。
人只有擁有安身立命之本,才能過得舒適安穩的日子,即便隱匿於江湖海泊,不會受人欺凌。
“流落山寨的時候,拓跋昊曾用一種樹汁為我易容。以後出門行走,咱們最好易容,這樣更安全。”
她在附近尋找,居然找到這種特殊的樹木,歡喜地命丫鬟和小廝收集樹汁。
“這種樹汁不好看,但對面板無害,塗了以後膚色會變暗。”
姜瑜盯著姜瑾手中墨綠濃稠的東西,扁扁嘴,做鬼臉道:
“姐姐你變了,往日這些東西,你是打死也不會塗臉上的。”
姜瑾美眸瞪著她,“你又不是不知,咱們這皮相多惹麻煩。”
“我說拓跋昊那樣細心照顧你,捨不得傷害一丁點,姐姐偏偏記住他教的東西。
不會是對他有好感吧?”
姜瑜調皮揶揄,氣得姜瑾俏臉通紅,掄起粉拳追打她。
那頭大黑熊,她怎會對他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