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退出去。姜瑜不知哪來的勇氣,抄起凳子朝她砸去,丫鬟暈倒在地。

她心跳如雷,趁著門外的守衛沒發現,快速地扒了丫鬟的衣裳,把人挪到床上,拉下帳簾。

妖豔暴露的輕裙被她隨手扔在床榻邊。整理好衣襟,她拿著桌上的胭脂往臉上胡亂塗抹,做簡單的易容。

一切如行雲流水,她甚至沒預想失敗的後果。

為了讓外頭的人相信,她裝作藥力發作,嬌聲嗲氣道:“熱,好熱啊……你……去給我拿些水來。”

守衛在外面聽得心癢難耐,姜瑜低著頭,開啟門利索地走出去。

過程順利得出乎意料,她內心一陣雀躍,謹慎地避開走廊上來回的行人。

現在下船是不可能的,躲在船上遲早會被發現,怎麼辦?

她想起剛上船時,船艙底下放著裝滿財寶細軟的箱子,還有客人乘坐的轎子。

花船在湖面上游樂,少則一晚,多則三兩天。還沒靠岸之前,貴客們的轎子和東西都會存放在船上。

姜瑜挑了一頂看上去最豪華的轎子躲在裡頭。老鴇就算過來搜人,達官貴人的轎子輕易不敢動。

許是太過緊張的緣故,她只覺得渾身上下越發熾熱,連意識也開始模糊。

藥力大概發作了。她閉上眼,祈求能順利度過這晚上。

花船上一派歌舞昇平,姑娘們和嫖客還在推杯換盞,飲酒作樂。

突然間大批黑衣人登上船,持刀控制了全域性。

眾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老鴇唯唯諾諾道:“各位爺作甚?小的只是做生意,不曾得罪道上的人啊!”

孟廷把刀擱在她脖子上,冷道:“被你們逼迫的那個絕美姑娘在哪兒?”

老鴇不敢隱瞞,指了指樓上的天字號房。出錢的大爺已經進去半個時辰,該成的事怕也成了。

船上一片寂靜,房中傳來令人面紅耳赤,不堪入耳的聲音。

俊美非凡的身影渾身冷若寒霜,沒等老鴇震驚完,一掌送她歸西。

贏孟琮破開房門,床榻上的男女仍忘我辦事,他瞬間血脈倒流,握著佩劍一劍將男人的身體刺穿。

丫鬟厲聲尖叫,當場暈死過去。

贏孟琮看清床上的男女,暴怒的眼神恢復清明。

不是他心心念唸的人兒,不是她就好……當即下令搜查整艘船。

姜瑜渾身如火燒一般,唧唧哼哼的十分難受。她想躲到冰窖裡,哪怕有一杯清水也好。

好多次,她忍不住想衝出去,想跳進湖裡,可是她不能。

“贏孟琮,救我……”

可憐的姑娘為了阻止自已做出後悔莫及的事,將髮簪刺入手臂。

尖銳的疼痛使她短暫保持清醒,她把頭埋在懷裡,蜷縮成一團傷心嚶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