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姜瑾淒厲尖叫,小手胡亂掙扎,根本掙不開他的桎梏。
拓跋昊把乾淨的衣服塞到她懷裡,低沉的嗓音冷道:“換上。”隨後鬆開她的手。
姜瑾怔怔地看著他,高大的身影走出房間外,全程沒有多餘的話語。
他不是要侵犯她,而是給她換洗的衣服?
姜瑾戰戰兢兢地打量著房間四周。這是簡陋的竹子搭建的木屋,沒有任何華麗裝飾,屋子尚算乾淨整潔,處處透露著男子剛冷的氣息。
這兒是他的臥房,他隨時會回來。
她抱著衣服不敢換,蜷縮著身子躲在床角,始終處於戒備狀態。
後半夜敵不過睏意昏睡過去,偶然驚醒,慶幸那人並沒有進來。直到晨曦初露,躡手躡腳地走出房間,才發現外頭根本就無路可走。
房子修建在懸崖高處,在山岩間突出的一塊空地,四周皆是絕壁。
一條飛瀑自山頂傾瀉而下,徑直墜落潭水深淵,寨子的建築疏疏落落地沿山而建,唯獨此處沒有梯子,也沒有石階,他平時如何出入?
遠處是空曠的山景,雲海翻湧,日出日落變化萬千。若不是被擄劫至此,單純欣賞風景確是絕佳位置。
屋子後是巖壁,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潭淵,真正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她凝望著瀑布發怔,忽然察覺身後溫熱的氣息,驚恐地轉身撞入一具堅硬的身軀。
“你沒換衣服?不髒?”冷淡的聲音自頭頂響起,她身高竟只到他胸前。
姜瑾抬頭看著巨人。說她髒?他怎不瞧瞧自己是什麼樣子!
“我要回去。”
她不知道哪來的勇氣,對這山匪頭子頤指氣使,大概沒有比現在更糟糕的情況了。
他可以殺了她,如此她便解脫了。
纖腰被一股蠻力提起,她驚呼聲中與山匪對視。“看來我對你太規矩,讓你敢惹我這殺人不眨眼的土匪。”
姜瑾杏眸圓瞪,身上紅色的嫁衣頃刻間被撕成碎片。粉紅色的水蓮肚兜可憐兮兮地遮著胸前的春光,她哭都來不及。下頜被粗魯地捏住,小臉被迫昂起。
姜瑾嚇得呆住了,這才是土匪頭子的真面目。
“想離開?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好好待在這兒當我的壓寨夫人,把我伺候高興,可保你衣食無憂。
若是想逃跑,等待你的就是死路一條。”
他放開了她,小姑娘抱著雙臂跌坐在地。高大的男人走進屋子,返回把衣物扔她身上。
他雖沒強要她,可如此羞辱比強迫更讓人難受。
姜瑾已然被擄走兩天,姜家上下陷入死寂。
姑娘家落入山匪手中意味著貞潔不保,與北靜王府的婚事是不可能了。
世子林商瘋了一般尋找他未過門的妻子,力竭暈倒在地被下人抬回府上去。
咸陽城內人人嗟嘆姜家小姐命薄,眼看就要嫁入王府享受榮華富貴,偏偏遇到山匪做了壓寨夫人。
虞夫人因為女兒失蹤的事一病不起,姜懷修恨自個兒無能,唉聲嘆氣的幾乎一夜白頭。
東宮主殿內,宮人呈上一根黃玉鳳簪。贏孟琮眸色一沉,命人將姜瑜帶進來。
數日不見,小姑娘似乎瘦了,泛青的眼底昭示著這兩天都沒好好休息。
“求太子殿下救我姐姐!”她雙膝跪在殿上,眼眸蓄滿淚水。
雖然不知贏孟琮會不會幫忙,可她實在想不到辦法。北靜王府和咸陽城的官兵都找不到山匪,也許太子的羽林衛可以。
“你先起來。”贏孟琮淡漠說道。
並非他不幫姜家,羽林衛正在搜尋山匪,不能打草驚蛇。
小姑娘仍可憐兮兮的跪在那裡,他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