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好勸說,她只能將顧慮訴與君王。
皇后走後,贏孟琮踱步至偏殿。揮手遣退宮人,他坐到姜瑜的床前。
昨夜歸來時讓宮人給她灌了醒酒湯,換了衣裳。這個時辰她該醒來了。
不知是醉酒的緣故,還是其他,水嫩的臉頰仍浮著緋紅,菱形的粉唇潤澤柔軟,不點而朱,像極了可口的櫻桃。
贏孟琮因自個兒的遐思輕咳一聲,眼神移向別處。
絕美的小臉上長睫翕動,姜瑜緩緩睜開雙眸。入目是華麗的宮廷垂簾,臥榻旁邊坐著面容冷峻的男子。
“玉面郎君?”她脫口而出。驚覺自己說了甚麼,猛地坐起身道:“太子殿下。”
身上只穿著中衣,且衣服不是她自己的。她小臉一紅,擁著被子緊張兮兮道:“這裡是哪兒?”
贏孟琮見她像受驚的兔子,故意湊到她面前戲謔道:“你昨晚喝醉了調戲本太子,故拘在宮中問罪。”
姜瑜瞪大美眸反駁道:“我沒有。”
她非常肯定自己昨夜並無逾越之舉,反而是太子好像沒問過她就把她抱回宮中,怎麼說都於禮不合。
“沒有?”贏孟琮鳳眸幽冷,“誰一直喊玉面郎君?”
姜瑜雙頰桃紅,一時不知如何解釋。她說自己就是太子的救命恩人他會信嗎?說不定還以為她在攀附他,有甚麼見不得人的圖謀。
姜瑜被太子帶到宮中,姜家上下擔心了整整一夜。翌日孟廷奉命來姜家傳信,說二小姐答應在宮中當值,以報太子救命之恩。又將昨夜幾人欲行不軌之事說了大概。
姜家上下感恩戴德,知道太子已處理了那些歹人,心裡稍稍安定。可姜瑜畢竟是未出閣的姑娘,這樣留在東宮怕會招人話柄。
孟廷道:“姜老爺是聰明人,太子此舉難道還不明白?只怕姑娘有大造化。”
姜懷修誠惶誠恐地送走孟廷,心裡一時還消化不了這訊息。
阿瑜去了一趟護國公府,怎麼就讓太子給瞧上了?
東宮正殿。
丹楹刻桷,滿室墨香的書房內。一名身姿嫋娜,容顏絕美的宮女站在巨大的金絲楠木書桌前,賽霜的手腕正在研墨,窈窕纖腰不盈一握。
姜瑜穿著月白色的侍女宮裝,心不在焉地在太子身旁,不甘不願的研磨那華貴的端硯。
美人的怨懟,清冷太子似無所覺,還遞給她兩本卷宗,示意她在旁邊的小桌上謄抄。
姜瑜自幼最厭讀書,贏孟琮把她當書童使喚,她有苦不能訴。
慢慢悠悠地抱著卷宗移到桌子前,柔荑支著螦首,她拿著筆墨隨意寫畫,私心就不想聽他擺佈。
俊朗矜貴的身影冷聲警告:“把卷宗謄抄好,若有錯漏,得全部重來。”
姜瑜聞言抬眸,小臉氣呼呼道:“太子沒有伴讀麼?竟讓我在東宮抄書,我的字寫得最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