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會徇私吧?”
“這婆娘當了兩天壓寨夫人就不安分,留她在寨子只怕讓兄弟們離心。”
拓跋昊揮手派軍師去調查。軍師從二寨主房間拿出燃剩的迷香,齊姬額角突突的跳。
“這是什麼東西?”拓跋昊冷聲質問,聲音似刺骨寒冰。
“我不知道。”姜瑾從未見過這些,只隱約猜到是這些東西令她昏迷。
她轉向齊姬,水眸無聲質問。
“真是下三濫,你以為區區迷香可以迷倒二寨主?現在人證物證俱在,姜瑾你心機叵測,快快受死吧。”
齊姬說這話時寨主陰翳的眼神盯著她,她沒由來背脊一涼,渾身惡寒。
“來人,把這個女人扔下白骨崖。”拓跋昊冷冷開口,語調厭惡。
齊姬得意地瞥向姜瑾,不料被架出去的是她自已。
“你們做什麼?抓錯人了!相公救我……”
齊姬奮力掙扎,厲聲尖叫。二寨主見狀吼道:“大哥,這是怎滴?”
拓跋昊靠在主位上,臉色陰沉道:“撒謊的是她,算計你的也是她。”
“寨主,冤枉啊——”
人已被拖出去,二寨主想去追,卻不敢違抗拓跋昊的命令。
山寨崇武,強者即一切。
他縱然對拓跋昊諸多不滿,奈何打不過人家,只能乖乖屈服。
姜瑾驚魂未定,她不清楚齊姬為何要害她,一時接受不了她悽慘的下場。
想開口為她求情,拓跋昊已冷著臉離開。
姜瑾小步跑追出去,漆黑的寨子她根本分不清方向,若無拓跋昊帶著,怕走到天亮也回不去。
“等……等一下……”她不知哪來的勇氣,一把抓住大黑熊的衣袖。
黑夜中,她心跳加速,氣息不穩,努力說出心中所想:
“齊姬使壞,但罪不至死,你……不要殺她好不好?”
粗糙的大手一把將下頜捏住,她的臉太細,他一隻手掌可裹住。
“求情?跟她一起下去。”
姜瑾還沒弄清情況,身子就被一條鐵臂摟住,一陣輕跳飛旋。人已被帶到懸崖邊。
耳邊呼呼的風聲,腳尖夠不著地,她嚇得摟緊他雄健的腰身,臉色發白。
“不是要求情麼?怕了?”
腳下是萬丈深淵,漆黑如吞噬萬物的巨獸。姜瑾瑟瑟發抖,連指尖都冰冷僵硬。
她不記得如何回到旭日居,此後發起高燒,虛弱的在榻上一連躺了數日。
拓跋昊不讓其他人踏入他的居室,這些天都是他在照顧她。
姜瑾的情況時好時壞,總不退燒。山間的草藥都不見效。
再拖下去,這嬌弱的身子怕是吃不消,就算好了都得痴傻。
拓跋昊心中嫌棄,後悔撿了這麼個嬌弱的花瓶。蠢也就算了,還事多!
胡腮絡子的臉上沒有好臉色,替她擦額角的動作卻極其溫柔。
軍師打聽到咸陽成有位名醫,從業以來還沒他治不好的疑難雜症。拓跋昊當即親自到咸陽城。
熙熙攘攘的咸陽城內,到處貼上著通緝北凌山匪盜的榜文。
拓跋昊的畫像滿大街都是,他不得不帶上帷幕,低調出行。
姜瑜自皇宮回來,太子承諾幫忙找姐姐,可時間過去數十日,仍沒有姐姐的一點訊息。
她只好寫信給師傅,請他儘快來咸陽城,也許他有辦法找到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