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外出辦事,他小友來求見,老奴就做主安置在偏殿。”

“小友?”

皇后聽出玄機,柳眉挑起,冷笑道:“怕是紅顏禍水吧?本宮會一會她。”

總管太監心暗不妙,奈何人微言輕,阻止不了皇后威儀。

鎮國公府壽宴後,贏孟琮少與李家人往來,連去母后跟前問安都懶。

皇后心裡憋著一股氣,聽說姜瑾失貞,名聲盡毀。姜家人居然還有臉留在咸陽城,還敢糾纏太子?

她今日非得敲打這異想天開,妄想飛上枝頭的姜氏女。

姜瑜與李皇后碰面,甚至沒說上一句,就被扣上“殿前失儀”的帽子。

皇后的嬤嬤上來就給她一巴掌。這種年輕貌美,不知好歹,妄圖攀高枝的少女,老嬤嬤最是痛恨。

姜瑜反應敏捷,一手擋住嬤嬤的大手,用力將她推開,脆聲質問:

“娘娘好奇怪,我並無犯錯,為何讓嬤嬤打我?”

皇后面容扭曲,沒半點往日的端莊高貴,厲聲說道:

“大膽刁民,見到本宮不下跪行禮,還問為何打你?來人啊,把她給我拖下去,杖責五十。”

守在姜瑜身旁的宮人紛紛跪下,瑟瑟發抖卻不敢求皇后收回成命。

杖責五十,姜瑜一個弱女子哪裡承受得住?只怕行刑沒結束,她就斷了氣。

姜瑜一死,太子必然震怒,他們這些宮人都得陪葬。

粗使太監上前要把姜瑜拖出去。

“別碰我。”姜瑜一把將人甩開,伸手將頭上的鳳紋玉簪摘下。

如墨青絲瞬間如綢緞披散,襯得她雪膚玉貌,越發嬌美絕色。

皇后瞧見她手上的黃玉簪子,瞳孔微縮,神色慍怒。

“大膽,區區刁民居然使用皇家禁物,如今你有何話說?大逆不道之罪,直接可以拖出去斬首。”

“簪子是太子殿下贈與民女,當中含義娘娘最清楚,我若死在東宮,娘娘要如何向太子解釋?”

皇后氣得臉色鐵青,姜瑜從容道:“民女並非故意冒犯娘娘,實在是家中多事,民女答謝太子的救命之恩,才入宮來。娘娘別誤會才好。”

“哼,巧舌如簧。無論什麼緣故,你都不配用這根簪子。”

嬤嬤得皇后示意,一手奪過黃玉簪子。

皇后睨著披散頭髮的姜瑜,冷笑道:“你以為將太子搬出來,本宮就會顧忌,好讓你爭取時間等人營救?”

她勾唇輕笑,笑意不達眼底。

“腦子挺聰明,長相也出挑。只可惜,殿下不需要這樣的伴侶。

你,聰明反被聰明誤。”

她示意太監把姜瑜架出去。不久,東宮的花園內響起姜瑜淒厲的叫聲。

責杖結結實實的打在她身上,嬌滴滴的姑娘沒打兩下就暈了過去。

皇后坐在偏殿喝著侍女捧來的茶,挑眉道:“怎麼沒動靜了?繼續打。”

殿外靜悄悄一片。

皇后支著臉皺眉,待要再問,太子贏孟琮抱著姜瑜走進來。

她一心虛,茶盞拿不穩打翻了,擠著笑容道:“太子回來了?”

贏孟琮冷臉似閻王,嘴上只吐兩字:“杖斃。”

侍衛領命,將剛才對姜瑜行刑的太監拖出去。

皇后站起來想說什麼,身旁的老嬤嬤被侍衛猛地扇一耳光,嘴角吐血,暈死在地。

她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嚇得跌坐在椅子上。

“去把儀琳郡主帶來,姜瑜受了多少棍,加倍打在她身上。”贏孟琮無情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