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不是歧視,也不是嫌棄,而是科學,科學的防護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只有保證自己安全,才能更好的救人。

楊平洗好手,開始穿手術衣。

這種手術衣防護好,但是手術極其不方便。

尤其視野,隔著防護罩,看東西不清晰,要是戴眼鏡的醫生更不方便,好在楊平不戴眼鏡。

“等下開啟就會噴血,打算怎麼做?”宋子墨問道。

這個部位又不能上止血帶,要是平常病人,無所謂,噴點血也不影響什麼。

楊平戴上手套:“你說呢?”

“開腹,找到髂外動脈,阻斷血運,再做下面?”宋子墨說。

楊平豎起拇指,他的確是個天才,如果不是遇上開掛的自己,他將是星光閃耀。

宋子墨說的方法,是最安全的做法,不僅減少出血,而可以從容地找血管。

“師兄,我們要上不?”張林小五躍躍欲試,但又擔心。

說實話,多少心裡有點擔心,但是身為醫生,沒辦法,這是自己工作。

就像警察遇到歹徒,別人可以逃,警察不能逃,這是職業底線。

“你哥倆這麼積極,你們來,我們繼續吃火鍋去。”

宋子墨有點生氣,說多少遍不用上,還問。

鋪好單,簡單的術前核對,一點也不耽擱。

楊平在下腹部做了一個切口,因為當時系統測試時,自己做了幾百臺找髂外動脈的手術,對盆腔血管神經的解剖已經十分熟練。

很快,不到兩分鐘,髂外動脈被找到,用血管夾夾住。

“你怎麼這麼熟練?”宋子墨一邊拉勾一邊問。

宋子墨讀書時解剖了十幾具屍體,才獲得熟練的解剖知識。

楊平不可能有這個機會去解剖那麼多屍體,但是看這熟練程度,感覺做了幾百臺髂外動脈手術。

“鬆開下面的捆紮,再次消毒。”楊平沒理他,果斷堅決的命令。

據說這條毛巾是傷員自己扎的,要不是這條毛巾,這人沒機會進手術室。

鬆開後,果然不再出血,兩人重新消毒傷口。

“別碰,裡面很多玻璃,小心。”

楊平提醒宋子墨。

傷口裡的玻璃最危險,尖銳的玻璃很容易扎破手套,扎破面板,感染艾滋病毒。

此時,只能用器械來代替手指操作。

一把大號血管鉗拍在楊平的手心。

“嗯,大塊的取出來,碎玻璃留著也不會大礙。”宋子墨小心翼翼地拉勾。

血管鉗伸出去,掏出來。

一塊玻璃,起碼三厘米長,輕輕地放到彎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