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曲大夫清廉一家人逃荒要飯,風裡來雨裡去,翻山越嶺,長途跋涉,不知走了多少天,不知翻了幾座山,不知渡了幾條河,他們從洛陽河洛地區的景山地帶,漂流到豫西重鎮老汝州縣城。

曲大夫在流浪人那裡得到訊息,在汝州汽車站附近,有一家閆員外在那裡開放舍飯,前去的人每天只能喝到一些米湯和鹹菜,沒有饅頭。

曲大夫為了讓全家人逃個活命,決定先寄人籬下,有口飯吃再說。就這樣一家人在裡登記後,辦理了入住手續,在這裡雖然條件不高,但對這一家落難人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至少有個地方棲身,不再奔波勞頓,不再受風雨之苦,不再去乞討百家飯了,暫時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

曲大夫一家人和這裡100多個無家可歸的流浪人一起,一日三餐在這裡吃過飯後,就這樣在這裡三個月,度過了人生最艱難的時刻。直到兒媳婦快要臨產,這裡不能再住下去了,他們一家被逼無奈地拖家帶口離開了這裡。好心的賬房先生送給了三塊大洋,讓他們在附近先租一間房子,把孩子生下來再說。曲醫生就在縣城邊緣附近的村裡,到處尋找可以住孕婦的房子,最後聽當地一位老人說:“我們村裡倒是有一個空院子,都說房子太兇,沒人敢住,就看你敢不敢住了。”“這位大哥,為啥這房子不敢住人?”“我村有個姓李的大戶人家,去年在一個新宅基裡蓋了座新房,可是,房子蓋好了,他們一家人沒有福氣住。誰住裡面誰頭痛,嚇的長時間也沒人敢住了,到現在房子還空著,你要是不害怕,就前去看看吧。”

根據這位鄉親的指點,曲大夫很快就找到了這家的主人:“東家,我們是落難之人,聽說你家有個空房子,能不能叫我們住上幾天,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給你們拿些租金也可以。”這家主人說:“老先生我看你面帶慈善,是個好人,你只要敢住,我不要租金,你想住幾天就住幾天。不過我把話說在前邊,你住在裡面不論出啥事,與我無責任,你可是自願的。”

曲大夫說:“那是那是,謝謝你關照我們,有任何事情我們後果自負就是。”就這樣,曲大夫一家人住了進去,當天晚上,兒媳婦就生了一個男孩。大家祈禱母子平安後,兒媳婦面色蒼白地說:“爹爹,你就給孩子起個名字吧?”這時奶奶高興地說:“這俺孫子的大名,以後再起,我先給孫子起個小名,昨天晚上因為天氣冷,屋裡生了一大堆火,留下一堆灰,我就給俺孫子起個小名叫灰娃吧,人都說,給孩子起個賤名好養活。”

“好吧,那就叫灰娃吧。”正在這時,東家女人,聽說新來的一家人,住下後兒媳婦添了一個兒子,就拿來了雞蛋和紅糖,問寒問暖,很是熱情,看來這東家的女人要行善積德了。她一進門就高興地說:“孩他娘,我給你拿些補養品,叫你補補身子。只要母子平安就是福啊,給孩子起名了沒有?”兒媳婦說:“謝謝你嬸嬸,窮人家的孩子命賤,俺奶奶先給孩子起了個乳名叫灰娃,奶奶說,起個賤名好養活。”這時東家婆驚喜地說:“什麼?叫灰娃?哎呀,你們一家真是貴人呀,看來這房子就是給灰娃準備的,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兒媳婦不解地問:“大嬸你說什麼,誰是貴人?”地主婆解釋道:“媳婦,你有所不知,自從去年這新宅院蓋好後,誰也沒福氣住,不是頭痛就是做噩夢,我跟老頭子來住了一晚,老頭子是頭痛失眠睡不好覺,我老是做惡夢,夢見一位老神仙說:這房子你們不敢住,一住就有病,這是給一個叫灰娃的人準備的,今天總算盼來了你們一家的貴人,閨女,你是貴人,你願意做我的乾女兒吧。”兒媳婦驚喜的滿眼淚花說:“乾孃,這說明我們有緣分啊,乾孃我願意做你的乾女兒。”

只見地主婆踮著小腳,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地來到老宅院客廳裡,給老掌櫃說:“老頭子,應驗了,應驗了。”這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