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利用 (第1/3頁)

這晚，虞瓷是在姜家過的夜，她睡在了姜應許臥室，姜應許睡去了客臥。

樓下客廳，姜二夫人站在落地窗望著濃稠地如同墨汁的夜色，眉心一直蹙著。

溫素心捧了一杯牛奶走向她，室內燈光璀璨，兩人的身影一道映入玻璃窗。

姜二夫人突然說：“大嫂，應許和那個孩子不合適，你趁早讓他們斷了吧。”

“怎麼說？”溫素心把牛奶遞給她，“看你一晚上都心緒不寧的。”

姜二夫人接過，卻擱置在了茶几上，坐在了茶几上，她兩手交握，沉默了良久才說：“她姓虞。大嫂，你們不瞭解這個虞家。”

溫素心和姜瑾是八年前才來到江州市，對虞家自然什麼也不瞭解，但她知道，她尤其清楚，正因如此，她不可能讓姜應許和虞家有瓜葛。

“我明天和應許說說吧。”溫素心熄了大燈，留下幾盞光線弱的小燈，催促姜二夫人去睡覺。

姜二夫人喝完牛奶，人已經坐在樓梯口了，卻又站定，說：“大嫂，你知道的。我一直把應許和應隨當做自己的孩子，我不希望他們受到任何傷害。”

“我知道。去吧。”

姜二夫人這才轉身上樓。

溫素心一個人在客廳站了很久。

…………

翌日早晨六點，虞瓷就醒了，她坐在床上打量姜應許臥室，突然光腳下地朝著他的書架走去。

書架上有一本相簿，她抽出攤開，一頁頁翻過去，姜應許和他妹妹的合照居多，姜應許大概八九歲的模樣，懷裡抱著妹妹，大大的眼睛閃爍著溫柔的光芒。

虞瓷往後翻了幾頁，有時是一家四口，有時是母子三人，笑容是不染塵世喧囂的純粹。

虞瓷心口驀地生出一股不怎麼好的滋味，彼時她不懂，以為是嫉妒，後來，當她被迫去往荒蕪窮苦的緬北，她才知道，那是羨慕。

門口響起敲門聲，虞瓷把相簿放回書架，又把自己包回被窩裡，對連貫的三聲一停的敲門聲充耳不聞。

姜應許推門而入，徑直走向衣櫃拿了一套衣服進浴室換上，再次出來，就瞧見少女半坐著，睡衣領口寬大，露出一半瑩潤瘦弱的肩頭。

看她眼裡絲毫沒有剛醒的惺忪，姜應許就明白了，她一早就醒了。

“醒了怎麼不起來洗漱，一會我先送你回學校。”

虞瓷巴掌大的臉看著他，突然朝他伸手：“你幫我換。”

姜應許目光落在他昨晚幫她疊的整整齊齊的那堆衣服上，耳朵悄悄漲上紅色。

他想拒絕，可在那撒嬌的目光裡，只覺得她可愛迷人，姜應許順從地朝她走去……

下樓，姜應許一直牽著她的手，耳朵上的紅還殘留著，姜家除了溫素心和姜二夫人，其他人因為姜應許愛屋及烏都很喜歡虞瓷。

早餐琳琅滿目，老太太怕她不敢夾菜，添了許多到她碗裡，虞瓷看了看碗裡的菜，又看了看老太太，突然朝她露出笑，那是個她面對給她好吃的人才會有的發自真心的笑。

老太太憐愛地說：“快吃吧，還要去上學呢吧。”

虞瓷捧著碗，很慢地吃著。

姜二夫人是特意過來給姜應隨慶祝生日的，她一早要趕回銀行開晨會，吃了一些就匆忙拎包走了。

姜應許吃的差不多，也放下了筷子，他等了十分鐘，虞瓷還是很慢地吃著，他多看了兩眼，溫素心便說：“你來不及了吧，先去吧，待會我送一趟。”

姜應許對虞瓷說：“小瓷，好嗎？”

虞瓷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

姜應許鬆了口氣：“媽媽，麻煩你了。”

姜應說完，看著虞瓷，想再親一親她，牽一牽她的手，但是母親和長輩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