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宋家溝密營,傳達命令並檢查落實。

眼下,整個宋家溝密營內,只有憲兵隊長平井寺一知曉“風計劃”的全部內容,至於他手下的一百五十人,在今天之前,也只是參與了對這三十八名中國女人的秘密誘捕及押運,卻不知道關押這些女子的真實用意。

當然,到達宋家溝之後,憲兵隊的人看到了鐵絲網內的三排營房——這些由師團的一個工兵中隊緊急搭造的營房,透著古怪、詭秘以及一些說不清的感受,甚至令他們中的不少人想起了在本土的家。而等到將一路押送來的中國女子,逐個關進營房中的小房間後,再審視這營房內外的裝飾,一些有頭腦的憲兵就悟出了其中的蘊涵,憲兵隊裡開始悄悄流傳著關於軍妓的說法。

平井寺一起初聽到了傳言後,試圖禁止,因為無論是旅團長閣下還是那個令人生厭的特務機關長,都一再嚴令過,必須保守慰-安婦內幕的絕對機密。然而,憲兵隊長站在這關押著慰-安婦的幾排營房的前面,也的確意識到了內中真相的無法遮掩——罷了,讓這些部下竊竊私語去吧,反正他們也離不開宋家溝車站以及密營這“一畝三分地”。

不料,今天突然駕臨的旅團長閣下,在視察完了密營營房之後,在他平井寺一的憲兵隊隊部裡,下達了一道新的奇特命令:

“少佐,今天開始,命令你的憲兵,與這些慰-安婦舉行實戰演練!”

平井寺一一怔,立正問道:

“將軍,是轉移押運的實戰演練嗎?”

萩原晃聽罷沒有回答,嘴角反而露出了一絲笑容;在一旁的小島正雄,則替旅團長開了腔:

“是突擊一番的演練!”

特務機關長在說“突擊一番”的時候,同樣露出了難得的笑意。頓時,平井寺一明白了。

“要知道,這些中國婦女,馬上要在前線面臨著繁重的勞軍工作,不經過提前的演練,恐怕無法面對和適應眾多的官兵。”萩原晃補充了幾句。

“將軍,其實,這些中國女人,在太原的時候,已經被皇軍士兵——”平井寺一申辯著,但他的話立即被小島正雄打斷了:

“那不一樣,隊長先生!她們馬上要面臨的工作強度,是遠非在太原遭受到的風化事件所能比擬的!”

“我無法理解,請具體示下。”平井寺一再度對特務機關長的強勢表露出了不服。

萩原晃收起了笑容,沉思片刻,對著這個軍需官出身的憲兵隊長解釋道:

“少佐,你知道眼下方面軍的第二軍,在山東前線集結了多少兵力嗎?雖然這還屬於軍事機密,但我仍可以告訴你,不少於兩個旅團!那麼你知道,兩個旅團共包括了多少官兵嗎?”

即便是文職出身,平井寺一對這個問題也還能夠回答:“我想,應該在一萬八千人上下,將軍!”

“那是和平時期的編制,現在是戰時!挽馬制的兩個旅團,要達到兩萬五千人上下!”插話的仍然是小島正雄,語氣仍然是冷冰冰的。

平井寺一咬住了下唇,沒有言語。

“兩萬五千人,我不確定他們當中的每個人都要接受慰-安,”萩原晃的聲音聽起來要溫和得多:“但我們假設每十個人當中,就有一名要接受慰-安,那麼總人數仍然達到兩千五百人。可是,少佐,你的慰-安婦服務隊,只有區區三十八人,你想計算一下,每個慰-安婦,要面對多少個皇軍勇士嗎?”

“我懂了,旅團長閣下!我這就安排憲兵隊的隊員,與慰-安婦實行演習!”

“不光是演習,”討厭的特務機關長又開始發聲:“還要讓你的這些慰-安婦們明白,她們面對的是帝國陸軍的勇士——方面軍司令部初步規定,只有在前線作戰勇敢、立下功勳的官兵,才能得到這份特殊的獎勵——因此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