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小眼,林二秀臉上悻悻的,有些尷尬。

但也只是一閃而過,林二秀臉色很快恢復自如,擺著長輩的譜,冷聲說:“回來了。”

許安安扯了扯唇角,一副客氣的模樣:“是的,姥姥,今天沒課了就回來了。”

跟林二秀嘮嗑的老太太注意到許安安,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呀,這就是安安呀,真是漂亮。”

許安安友好地露出一個笑容,打著招呼,“奶奶好。”

“聽說你還是大學生呢,真是有出息。”老太太和善的打量著,笑著說,“我家小子就不行,一看書就腦袋疼,早早的打工去了。”

林二秀立馬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說話也有些冷嘲熱諷的,“一個丫頭片子能有什麼出息,要我說,安安啊你還不如早點結婚,找個好男人嫁了,年輕,也叫得價。”

姥姥鄉下人,老思想,死了老伴後,三叔和三嬸覺得姥姥年齡大了,一個人在鄉下不放心,所以接了過來。

就連堂姐畢業後就結婚那事兒,也有姥姥的摻和。

想到這兒,許安安沒什麼表情的輕笑了一下,“姥姥,也不是我不想結,是我還不滿20呢,根據國家固定是犯法的,難道姥姥你想送我進去蹲號子?”

說完,也不等林二秀回答,許安安說了還有事兒,轉身就上樓去了。

林二秀愣了半晌,隨後臉色冷了幾個調。

她在女婿家幾年,女婿性子老實,女兒自然是想說就說,她是長輩有什麼說不得的,過的像個老佛爺似的,從來沒被人這樣嗆過!

“這死孩子!”

旁邊的老太太有點尷尬,但一想,覺得人家小姑娘說得也對呀。

大學生嘛,學業為重,好多大學生都是等畢業才嫁人呢。

而且,這可是國家規定的法律,國家規定的還能有問題嗎?

要不說是大學生呢,有文化的人,反駁起來都有理有據的。

老太太覺得許安安挺好的,於是轉頭就去勸生氣的林二秀,“二秀啊,我覺得這娃說得對,人家是年齡小嘛,不操心結婚這事兒。”

“而且吧,這孩子也不像你說的不懂事,見到你也乖巧的打招呼,尊敬你這個長輩呢,”

林二秀聽著這話,臉色更差了,“你別被她騙了,這都是裝的呢,你聽聽她剛才說的什麼話,我是為她好,一副我要害她的樣子,什麼法律都搬出來了!拿我當惡毒的老婆子呢!”

“......”老太太沉默了,“你想多了吧,哪兒有這意思?”

林二秀翻了個白眼。

許安安上樓,回了家,一進家門就看到桌子上放著一個六寸的生日蛋糕。

“三嬸,難道今天是子謙哥的生日,我給忘了?”許安安心裡飛速回憶著家裡人的生日。

何琴擦了擦手從廚房出來:“給你買的,安安,三嬸記得你喜歡吃蛋糕。”

許安安頓時反應過來,這應該是為了補償那個被姥姥拿走的蛋糕,心裡不由一暖。

三叔三嬸一家都牢牢把自己放在心上,她上輩子卻那般疏遠他們,去親近一些壓根就沒把她當人看的人。

她可不就是被豬油糊了心,還糊了眼。

此時林二秀也回來了,在門口聽了一耳朵,以往有什麼好東西都是孝敬她,現在家裡有個許安安,什麼都給她了!

他們家收留這許安安,給了她一個住的地方,一口飯吃就不錯了,憑啥給她買好吃的好喝的。

林二秀不陰不陽的呵斥著,“不過生日吃什麼蛋糕,這一個蛋糕可不便宜。小琴,你可不能這樣慣著孩子,以後他們在外面也一點不知道節省,還怎麼過日子。”

一看門口的老孃,何琴的笑容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