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流逝,徐釀不由咬唇,她想到陸晉衍發現她下藥時的神色,怕到時候他直接不留情面拆穿自己。

於是,徐釀不由說,“對峙就對峙,但我總得先去換一身衣服吧?”

雖然有空調,開著暖氣,但是她身上就只有男人的襯衫,根本不禦寒,腿上也光溜溜的,冷死了。

再下去,陸晉衍沒出來,她先凍壞了。

然後,不由分說的,徐釀就要開啟門走。

只要出了門,還管這些人?

“就這麼穿著。”許安安薄薄的眼皮微抬,“你試試,能不能出得了這個門?”

對上許安安冰冷的眼神,徐釀有一瞬的害怕,但轉念一想,她就走,許安安能怎麼樣?

這麼多人,還能殺自己不成?

不過是外強中乾,嚇唬嚇唬人罷了。

這麼一想,徐釀有了底氣,冷哼一聲,光著腳就要往外走。

可剛走了一步,一枚銀針就嗖的一聲射來,穩穩當當的落在徐釀腳尖,泛著冷光。

“啊!”徐釀嚇得臉上的血色驟然消褪,慘白慘白的。

眼眸裡還有未消的驚慌。

周潯眼裡閃過驚訝,這許小安,可真有點兒意思。

忽然,浴室的聲音聽了,下一秒,浴室的門被從內而外的拉開。

陸晉衍從裡面走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隨之聚集在他身上。

男人的衣服已經被水淋溼了,溼漉漉的衣服緊貼在他的身上,讓他感到更加難受。

陸晉衍的手臂上深深地裂開了一道傷口,鮮紅的血液順著傷口流淌出來,滲透到他的衣服上,形成了一道鮮紅的印記。

許安安眼眸驟然一縮,陸大哥,這是自殘了?

是為了抵抗藥效,保持清醒嗎?

他的臉色蒼白,嘴唇青紫,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呼吸也變得急促而困難,手指還在不停地顫抖,看起來十分痛苦。

許安安立刻走到他的身邊,攙扶著他讓他坐在床上,然後兩根手指搭上了陸晉衍的手腕。

那條曾經有力的脈搏如今卻變得異常微弱,而陸晉衍此刻也無法多說什麼,只是虛弱地靠在了許安安的肩頭。

怒火逐漸溢滿了許安安的眸子。

她瞪了徐釀一眼,然後對著阿護道:“麻煩您把你們這裡的醫藥箱送來。”

現在大雪封山,即便打救護車也沒那麼快到。

之前談話的時候老闆說過,為了以防萬一,他這邊基本裝置都是有的,藥品也算齊全。

阿護臉色凝重,聽完許安安的話立即去拿藥箱。

而這邊鬧了這麼久,陸晉衍那些朋友除了實在喝得爛醉如泥的,其餘的也慢慢清醒過來,聽到外面的動靜自然是循聲過來。

眼見人越來越多了,而陸晉衍又受了傷,氣氛驟然變得靜謐。

許安安扶著昏昏沉沉的陸晉衍慢慢躺下,又用毛巾擦了擦他還在滴水的頭髮,用被子蓋緊了。

剛剛她摸到男人的手,冷得徹骨。

寒冬臘月,陸晉衍是淋的冷水。

許茶茶眼睛一瞥,看到開啟的門,心思一動,扯了扯徐釀。

徐釀眼眸一亮,明白了許茶茶的意思,在她的遮擋下,悄悄的往外走去。

“徐小姐,我說過你能走了嘛?”

許茶茶很不高興,“安安,你幹嘛啊?”

許安安沒搭理她。

等安頓好陸晉衍,許安安慢悠悠地走到了徐釀身邊,言語冰冷,“現在,你進去。”

指著浴室的方向。

徐釀怕極了許安安的兇悍,她躲在了許茶茶的身後搖搖頭。

許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