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週末,許安安搬了家,重新搬回了奶奶家。

她的東西少,當初來是一個箱子,現在走倒是多了幾件,是三叔和三嬸買給她的。

許子謙雖然嘴上說話不好聽,對許安安沒什麼好臉色,但該做的一樣沒少做,還幫忙把行李箱提了上去。

“既然你要搬回來,那就好好過,硬氣點兒,別到時候被欺負了又找我們哭。”

許子謙橫了許安安一眼,拿著西裝,沒什麼表情的走了。

許安安追出去,朝著樓梯口的人說,“我知道了子謙哥。”

………

日子恢復平靜,透過了轉系考試後,許安安領了醫學院的書,也拿到了課表,這周就開始正式上課了。

第一次來醫學院上課,許安安看著陌生而宏大的教學樓,這才有種自己脫離了上輩子悲慘結局的感覺,她不會再讓自己重蹈覆轍。

找到教室後,許安安選了一個靠牆的位置,這兒可以看到窗外發黃的銀杏葉,風一吹,就會簌簌的落下。

但在她坐下後,許安安發現不少人盯著她看。

似乎,她坐在這兒,很不應該。

“這誰啊,從前沒見過。”

“不會又是哪個花痴,想做這些引起葉涔的注意吧?”

“等著看吧,一會兒葉涔來了,有她好看的。”

聽著耳邊的議論聲,許安安並不在意,專門的翻開書預習,雖然順利透過了考試,但後面的日子才是開始。

她不會的還很多,需要比之前更加努力才行。

隨著上課時間的逼近,教室裡的人也越來越多。

忽然,後門被人推開,隨之進來好幾個個子挺拔的男生,尤其是中間的那個男生,一臉的桀驁不遜,琉璃色的眼眸透著生人勿進的冷漠。

幾個人熟絡的朝著固定的位置走去,看到本該屬於葉涔的位置,居然已經坐了人。

葉涔腳步一頓,眸子透著不耐煩和暴躁。

跟著葉涔身邊的是陶東鳴和李青川,幾個人感情好,時常在一塊兒的鐵人三項組。

陶東鳴和李青川相視一笑,嘿嘿壞笑的湊到葉涔耳邊,“看背影,這妞長得不錯耶。”

確實,從這角度看去,女孩兒長髮披肩,側顏的輪廓清麗動人,睫毛長而捲翹,猶如蝴蝶單薄的羽翼,映著白皙的肌膚,微微抬頭,露出瓷白細長的脖子,流露出一股子吸引人的風情。

真是又純又欲,勾人得很。

李青川說,“這不是我們學校的吧,要是有這樣的大美人,醫學院的系花估計得變了?”

系花是陶東鳴女神,江緋緋,他立馬不高興的嚷嚷,“說什麼呢!我緋緋女神什麼時候都是系花,要不是許茶茶那個小白花擁護者太多,校花都得是我們家緋緋。”

兩個人正議論著呢,冷著臉的葉涔大步走到許安安身邊,將書本往桌子上一扔,啪的一聲。

許安安被嚇了一跳,抬頭看向來人。

“滾。”

男生長得一幅好皮囊,骨相絕倫,一身黑衣黑褲和脖子上掛著的骷髏頭,讓他看起來野得很,不像個學醫的人會有的穿著。

也許換其他人,會嚇得立刻就哭哭啼啼的走。

但葉涔這種說話的語氣,對曾經的許安安來說,猶如家常便飯。

許茶茶一有點兒風吹草動,許家人的唇槍舌劍就會落到她身上,都會指責是她的過錯。

許安安抬起頭,對上葉涔,臉上毫無波動,“同學,你是小學雞嗎?還玩兒這一套,如果你想要這個位置,下次請早。”

說完,許安安低下頭繼續看書。

而教師裡,卻因為許安安的話躁動起來,不少人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