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後,陸晉衍讓雲叔去休息,而自己則下了負一層。

一出電梯,就有身形高大,穿著黑色西裝的手下前來推動輪椅,上了不遠處的一輛黑色SUV的車。

關上了車門後,車子很快開走,往城郊開去。

車內的氣氛,很安靜。

陸晉衍翻看完資訊後,放下那幾張薄薄的紙,閉上眼睛,慵懶的靠著皮質靠椅上。

指骨分明的手,摩挲著手腕上的軟玉十八籽,片刻後才淡聲問,“關了多久了?”

黎生說:“到現在,關了整整一天了。”

不僅關了整整一天,而且滴水未進,加諸在她身上的手段,根本不是她一個涉世未深,十幾歲的女孩子能承受的,再來一天,估計精神都崩潰了。

陸晉衍嗯了聲,隨後就一直閉著眼,沒說話。

他沒動靜,其他人也不敢造次,生怕打擾到陸晉衍休息。

車子開到城郊的一處平房才停下,這平房看著很普通,就和一般的農家房沒什麼區別。

但裡面,卻別有洞天。

進去後,黎生拉開一扇鐵門,瞬間裡面冰冷潮溼的黏膩感,蔓延開來。

黎生微微蹙眉,看了眼陸晉衍的腿,拿過手下人手裡的毛毯,把毛毯工整的鋪在他的腿上,“裡面冷,小心著涼。”

隨後,就推著輪椅,往裡面走去。

一進去,裡面的寒意撲面而來,這是一個冷凍庫,四周還有殺了,掛起來凍著的野豬肉。

而在中間,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兒,雙手被綁起來,朝上掛著。

再上面,放置了一個倒置的礦泉水瓶,瓶蓋中間有個洞,每幾秒,就會落下一滴水,正正落在女孩兒的臉上,身上。

聽到聲音,李子雪嗓子嘶啞的哭著,精神崩潰的大叫,“求求你們,放了我吧,我錯了我知道錯了。”

李子雪被蒙著眼,看不到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這些人沒打她,一根汗毛都沒動她,但他們把自己吊起來,在冰冷的冷庫裡關了不知道多久,她又冷又餓。

鞋子也被人脫了,光腳站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冷得受不住,她只能雙腳騰空,蜷縮起來,讓繩子吊著自己。

但沒多久,她的手腕就被繩子勒得出血,粗糙的繩子一碰,就鑽心的疼。

她重新放下腳支撐著,讓手腕不那麼疼,但沒多久冰冷的寒意,讓她腳凍得麻木,她已經快感受不到知覺了。

她害怕腳凍傷了神經,凍死了就要截肢。

週而復始,她的手腕已經鮮血淋漓,腳也已經完全麻木。

並且,這個地方本就寒冷,她的頭頂上還有一瓶水,滴答滴答個不停。

她想睡不能睡,衣服上溼噠噠的附著在身上,她真的受不了了。

“為什麼對許安安下手。”陸晉衍輕輕抬眸,明明清冷如月,但瀲灩的眸子下,透著三分邪性。

終於有人說話,李子雪嚇得一抖,然後猛然的恨從心起,“你是為了許安安?你是誰?”

這些人果然是為了許安安才抓的她。

難道是許安安的幾個哥哥?

陸晉衍輕哂,“看來,你還沒有學乖。”

男人話落,黎生察言觀色,跟在陸晉衍身邊這麼幾年,不用說就懂了他的意思。

黎生拿起地上的大瓶礦泉水,擰開蓋子,直接朝李子雪潑了過去,將人淋得透透的。

然後,命令人從外面拿過來一個吹風機,開到最大風力檔,對著李子雪呼呼的吹。

不消幾秒鐘,本就奄奄一息的李子雪頓時如墜冰水,控制不住的,渾身發抖,嗓子啞得根本叫不出來。

“我說……”李子雪哭得淚流滿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