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連三天做了同一個夢,故事連續,前兩次有夜遺,第三天什麼情況也沒有。

那令人沉醉的舒適也沒有再在我的身上出現,我有些失望。

就這樣又平淡地過了四天。

在第七天往第八天過渡的半夜,我突然驚醒,隨之有念:‘想著那些場景,自己去做會是什麼感覺?’我回憶著當時當種種場景,竟然也興奮了起來,便指頭告了消乏。

伴隨著一陣舒適的顫動,我又昏沉睡去。

此時的我無知,無知這種行為是一切痛苦絕望的開端。

夜。

我低頭,《南華真經·內七篇》書籍鋪開擺在書桌之上,旁邊的紙張上明顯抄到《大宗師》“知天之所為,知人之所為者,至矣!知天之所為者,天而生也;知人之所為者,以其知之所知以養其知之所不知,終其天年而不中道夭者,是知之盛也。

雖然,有”處,字到此無續。

硯臺中的墨早已乾涸,紙張邊的毛筆也沒有及時沖洗;重新弄好,我開始寫字。

一個一個的字,隨著筆墨與紙張的摩擦慢慢展開在紙上,從無而有,字、詞成句,而句匯成文。

“患:夫知有所待而後當,其所待者特未定也。

庸詎知吾所謂天之非人乎?所謂人之非天乎?且有真人而後有真知.”

到此,我停筆思考久久:‘莊子說,知天之所為,知人之所為,至矣。

知天之所為,天所為的是什麼?知人之所為,人所為的是什麼?內容沒有說出,卻說這種‘知’稱得上是極致的真實的知了。

這種天為是不是儒家所說的承天命而盡心知性的自然而然的順真而為?盡心知性才能知天,也就是如我一般的個體存在,只有透過心端的微細連續真實地漸知自身,透過這樣的彙集,己性才在自己心中慢慢鋪展開來。

就在這樣的盡心知性的過程中,個體存在能夠把體會到與天地同流的特殊感知。

透過這種知,便能知道天為的所在。

不對吧?如果這樣,儒道在理上相通,又何必有儒道之名的區別?你以為後之學者全都是是傻子嗎?嗯。

有一些確實是。

喂!我說的是傳世的名注與名疏,而不是與你同時代的自以為是的一些學者,這要區分開啊。

想想都不行嗎?趕緊回跟正思吧。

’‘天為我暫時只能想到這裡了。

實在想不出還有別的解釋。

算了,天為先想到這裡。

’念此,我將自己“天為的知是盡心知性知天的知”的想法拿硃筆註解在我抄寫的文字的旁邊。

‘人為,這個比較簡單了。

總結起來就是兩個字,外求。

人人都是天地載覆,父母所生。

這裡的天而生者,說的是不是就是承載這種至知的人。

嗯,應該是。

以其知養其所不知。

個體如前的至知,是自己安命立性的根本,這種知也是在不斷累積的。

這是一個人的順天而為的根本知,而用這種知養自己的除此之外的知與不知。

除根本知之外的知總在浮動不定中,因為不是根本知不能輕易便感同身受,得有個理解的過程;除根本知之外的不知,也不能自然而然真實切入正要害處,便也需從根本知中模仿同轉,將不知變為知。

這是我當前理解的‘以其知養其所不知’。

用這樣的知而展開生存的人,不存在中道夭的現象,只是天而生的善生亦善死的存在。

’‘雖然,知有藏暗疾,那就是這樣的知,是自己在遇到各種事迴向於自身而形成的知,這樣的知是在自身與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