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姣好容顏、傲人身材,誰還會管你姓甚名誰呢。
花滿樓,人滿樓,慾望在這裡才是永恆的主題。
取姓如此,也需在春庭院中的媽媽們作一檢驗,主觀合於客觀方能確保真實,然後便會安排姑娘們出來待客。
這三院雖分貴賤,但貴賤只是一時一刻的身份代表,在下院中若有貴人相中亦可盡享榮華富貴;而在上院若被貴人所憎惡,縱使容貌傾城,也無出頭之日。
總的來說,身在下院便意味著人人可見,亦人人可動手動腳。
中院則要素雅一些,可聊天可琴棋書畫,而要再進一步則需看姑娘的意願;要進此院則需一定的經濟實力,當然也不必大富大貴,或者有才氣亦可。
而要進上院則必須大富大貴,或者才氣過人,名震四方。
春庭院如此風格既不同於青樓,也不同於勾欄、窯子,好像沒有人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安排。
春庭院按時間收費,每一刻鐘即十五分鐘為一個計量單位,你進去一分鐘不到便離開也意味著一刻鐘。
還有一點值得書寫的就是在春庭院中去哪個院是自己隨意選擇的,這個自己指的是富貴才人,窮人哪有什麼選擇呢?來往之人皆有護衛識別身份。
護衛早已將來此者的身份弄清且爛熟於心,身份不符強行闖入後果當然自負。
春庭下院中一花名每日只有一人,但日日人都不同,沒有人刻意去弄清到底多少天才有相同的姑娘出現。
來下院者憑藉自己的喜好推門而入即可。
‘多情只有春庭月,猶為離人照落花。
春庭院中望見月色波光幽婉動人,撫慰來往人心。
取名若意如此,也是別有雅緻。
’這當然是我在見到牌匾後的胡亂想法。
我進入春庭院中,印入眼前的是一個迴廊,迴廊中是一池塘,塘中荷葉青青,中間堆壘著奇形怪狀的石頭,池魚清晰可數的只有幾頭,倏忽游來,轉瞬消失。
迴廊東面有一簾子,北、西兩個方向各有一門。
簾、門兩邊各有一護衛,穿著統一制服,左手邊的制服上寫著春庭二字三面皆是如此沒有差別,右手邊的東北西三個方向則分別寫著下院,上院,中院。
我朝著東簾那裡走過去,掀簾要下臺階的時候,眼的餘光似乎看到了東簾二個護衛面容上轉瞬即逝的驚訝。
待我仔細看時他們臉色已恢復平常,我不知道這是否是我的錯覺,但我還是有些羞愧,臉頰微微發燙,畢竟是第一次來此。
我撥開東簾順階而下,裡面左右兩排房屋,目光的盡頭是一堵牆,宣告著距離的結束。
我右手邊靠門幾間房寫著賭坊二字,其餘房間門上掛著梔燈。
院中聲音嘈雜,嬉鬧聲、嗔罵聲、低吟聲,此起彼伏,讓我稍微有些不適。
我隨意走在道路中間,道路空蕩什麼也沒有,看著兩側門前的惻牌,目光遊離,在“苔”字房間門前駐足。
苔字牌下還有一個牌子,上面寫有青衣二字。
我呢喃道:“苔?胎?百日築基,三年結胎,稍有疏忽便前功盡棄,也是不易。
這難道不正好也代表了一個新的開始嗎?”
我對此間房屋有了興趣,推門而入,來到擺滿水果的桌前坐下。
屋中女子略施粉黛,整體容貌給人一種安靜獨立的感覺,我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於是只是吃著桌前的水果而不言語。
“公子前來,為何故?”
苔青衣率先打破沉默問道,言語疑惑味道甚濃。
“我來體驗體驗生活,從小到大沒嘗過什麼滋味,也想放浪一次.”
“……”良久,言語聲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