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東昇說得有聲有色。
萬暑陽臉皮抽搐。
這擺明了是在戲謔自己,可他卻無法反駁。
白韞書也被這笑話逗樂了,竟然跟著侯東昇一起笑了起來,只是笑得比較含蓄。
白韞書:“侯道友說笑了……我相信萬道友絕不是這個意思,還請萬道友詳解一下你的計劃.”
詳解!?
這已經是詳解了。
萬暑陽眼珠子轉來轉去,白韞書嘴角含笑似乎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再看侯東昇也是一臉嬉笑。
萬暑陽:“呵呵……哈哈哈哈.”
白韞書:“萬道友……你笑什麼?”
萬暑陽:“白前輩,侯道友……咱們敞開天窗說亮話,我們不過都是給鴻運商會打工的,犯得著那麼賣命?”
侯東昇:“萬道友……你的意思,是事兒不幹只管拿錢.”
萬暑陽露出了玩味的微笑說道:“侯道友……想必你也是得了商會的好處,才親自跑這一趟,萬某可是向商會大力推薦過你的.”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萬道友提攜之恩.”
“唉……侯道友不必客氣,我們都是兄弟,有靈石一起搞,不要分彼此.”
此言一出。
侯東昇笑了,白韞書也笑了。
萬暑陽也更加放心了。
豈料侯東昇突然臉色一變,擲地有聲的說道:“人無信不立啊!既然拿了錢,就得辦事,辦不了也行……退錢!”
若不是接了七星子的任務必須幹掉萬暑陽,侯東昇今天肯定和萬暑陽同流合汙了。
畢竟一起搞商會的靈石,他不香嗎?
那鴻運商會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專開賭坊,不知坑害了多少人。
薅商會的羊毛,那是為民除害。
歸根到底侯東昇和萬暑陽不是同路人,此時拿言語擠兌他,也好找機會幹掉他。
萬暑陽雖然惱怒侯東昇不給自己面子,但是他很清楚,金丹期的白韞書才是關鍵人物,侯東昇的態度根本無所謂,於是他向著白韞書躬身抱拳問道:“白前輩……您怎麼看?”
白韞書沉吟片刻後一臉微笑的說道:“白某乃是散修,修道伊始便是卯工弟子,正所謂卯工卯工,應了卯就應當得工錢,萬道友潛伏在魔焰門多年,雖然沒有立什麼大功,但畢竟也算是應了卯,這靈石該得!”
“多謝白道友體諒.”
萬暑陽一臉微笑的躬身行禮。
電光火石一瞬間。
有什麼東西一刀砍過去。
萬暑陽身軀被攔腰砍斷,血肉之軀在玄鐵重刀之下如此不堪一擊。
直到血沫子沾在了侯東昇的臉上,侯東昇才反應過來,七星子再三交代的任務,就這樣輕鬆完成了。
跟隨在白韞書身邊的玄鐵重傀突然出手,一刀就將萬暑陽斬成了兩半。
出手速度之快,當真是連念頭都轉不過來。
玄鐵重傀看起來極其笨重,走路都是一頓一頓,方方正正的金屬巨足踩在地面之上,都會發出沉悶的響聲,誰能想到它出手可以如此迅捷,竟然讓一個築基中期修士完全反應不過來。
即使侯東昇捫心自問就算提前有所防備,也不一定能夠提前躲開這一劍。
滿臉血沫子的侯東昇,警惕地看向了白韞書。
這傢伙原本就是金丹期修士,他還不知廉恥的搞偷襲。
夠陰!夠狠!
此時的白韞書已經完全面部扭曲,只聽他破口大罵道:“你應卯拿靈石沒關係,商會培養浮屠本來就指望你能做什麼!可你不該欺騙商會你能拿得到那件寶物,你可知道為了你這句話,商會投入了多少資源,消耗了多少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