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統領就猛地打了一下方向盤,巨大的慣性差點讓車輛給翻在路邊。我還來不及罵人,帝銘副統領一手抓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已經摸出了腰間的三稜軍刺,狠狠的在車頂上紮了下去。

我抬頭一看,車頂上一個黑色的影子哧溜一下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帝銘副統領隨手把三稜軍刺扔給我,一邊開車一邊說,一個很邪門的嬰靈。你倆來處理。

張無忍翻身就去了後排,拿出陰陽羅盤稍稍測了一下,就說,要命了!是個煞氣很重的東西。

如果放在平時,嬰靈雖然難產,可我們總有辦法應對。可現在帝銘副統領開著越野車以時速二百公里以上的速度狂奔,還是在視野不佳的深夜,稍有差池就是車毀人亡的下場。

清華寺的和尚們難道瘋了?在自己的車裡還養這樣的小鬼?

帝銘副統領專心的開車,嘴裡卻說,車上有陰牌,找到陰牌,就捏住了小鬼的命脈。

我手忙腳亂的去開啟車內抽屜,結果第一個抽屜剛剛開啟,就看到了一張正在詭異笑著的臉。

張無忍從後排探出手來,一棍子就打了下去。那張人臉哀嚎一聲就鑽進了更深處。我伸手去抓,在裡面拽出來了七八塊佛牌。

張無忍只看了一眼就說,這是黑衣阿贊製作的陰牌。那個嬰靈應該也是。

我說,咱們應該怎麼處理?

張無忍伸手拿過七八條陰牌,開啟隨身攜帶的盒子,嘿嘿一笑,說,先給它們點苦頭吃吃。

那個盒子正是張無忍從紅袍老和尚手裡搶來的紫硃砂,開啟之後,裡面是七顆形狀各異的紫色晶體。這玩意兒在燈光的照射下就像是七團紫色的火焰,看上去漂亮極了。

紫硃砂比雷擊木還要厲害,這七八個陰牌跟紫硃砂放在一起,就相當於一個活人跟火焰放在了一起,用不了一夜就得元氣大傷。

七八個嬰靈都解決後,帝銘副統領也拐了個彎。因為他老遠的看到前面有臨時設定的檢查站,荷槍實彈的清邁警方正在挨個盤查黑色的越野車。

拐彎之後,道路就變得坑坑窪窪起來。我問帝銘副統領,你認識路嗎?可別七拐八拐的走錯了。

帝銘副統領冷冷的說,別廢話,老子不認識,難道你認識啊?

我被他這句話噎的直翻白眼,只好一屁股坐在了座位上。鮁魚在那邊仍然在哀嚎,說完了完了,這下我在清邁沒法混了。清華寺的德空大師一定會讓人弄死我的!

我頓時就笑了,說,你不是一直想要回燕京嗎?這可是個機會啊。話說,你到底是中國人還是泰國人?

鮁魚說,我是泰籍華人。別看我長得像泰國人,可我祖宗十八代全都是燕京人。要不是搬出來了,現在在燕京二環內也有一套幾千萬的房子。

我說那你幸運了,回頭跟胡處長說幾句好話,他們特案處也不是不講人情,不會把你留在清邁等死的。

鮁魚說,他們特案處?你不是特案處的?

張無忍在那擺弄著佛牌和紫硃砂,淡淡的說,問那麼多幹什麼?保密協議忘了?

鮁魚不敢再問了,只是哭喪著臉坐在那。我見背後比較安靜,就說,看樣子咱們今晚算是活下來了。帝銘副統領,你可算是出名了,不過你幹這事之前,就沒想過胡處長的安排嗎?

帝銘副統領這次沒有嗆我,而是沉默了一下,說,沒辦法,我必須要抓住德空,用他的命來換妖姬。

我心裡咯噔了一下,想起李如鐵曾經試圖用兩儀旗換人,就問,妖姬被清華寺抓走了?

帝銘副統領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悍馬的車標頓時被砸的深深凹陷了下去。他說,從蜜蜂吊脖子山越境追殺邢瘋子之後,就被緬地的痋術師給暗算了。因為得不到支援,老驢當場被痋術師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