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衣被不知名的圓盤引走,孤魂野鬼們卻被這道光符掃的四下逃竄。那個瘦弱的男子對我們一揮手,說,這邊走。

現在也顧不上那人是誰了,我把密宗鐵棍和火把遞給張無忍後就急忙跟了上去。那人腳步飛快,但是一邊走,一邊在地上插一面小旗子,小旗子顏色各異,也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用。

身後的百鬼沒有追上來,屍衣更不知道跑哪裡去了。可那人仍然腳步匆匆,絲毫沒有停頓的意思。

我說,大哥你慢點,屍衣已經跑了。

那人冷笑了一聲,說,跑了?招惹上屍衣,雙方不死不休。要麼你們把屍衣燒掉,要麼你們就活活上吊。是誰告訴你大家能平安無事的?

我還真不服氣,反駁說,屍衣不是跑了麼?咱們趕緊開車跑,我還就不信這玩意兒能追我們到天亮!

那人沒有說話,而是冷冷的別過頭去,說白痴。

我氣的鼻子都歪了,心說這人怎麼這麼不近人情?就算你救了我們,可也不見得尾巴就能翹天上去啊。

正要反唇相譏,忽然間張無忍停下腳步,說,慢著!你到底是誰?

那人也停下腳步,然後慢慢的轉過頭來,說,看出來了?

他這一轉過頭來不要緊,我和張無忍都認出他到底是誰了。

這王八蛋不就是中了痋術的那傢伙嗎?沒錯!絕對是他!因為他臉上雖然不再流膿了,可是痋術留下的疙瘩還坑坑窪窪的遍佈在他臉上!

最主要的是,這傢伙從柏林禪寺跑出來的時候還打傷了開遠大師,搶走了雷擊木!

張無忍緩緩的握住了密宗鐵棍,語氣也變得不客氣起來,問,你是什麼人!

那人嘿嘿一笑,說,待會再告訴你,那兩個圓盤裡的生氣很快就會消散,到時候屍衣追過來,你們倆還是得死。

張無忍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最好給我們一個交代。別以為你救了我們,就能翹起尾巴來。老張我辦事恩怨分明,一碼事歸一碼事!

那人哈哈一笑,說,倒是挺有個性。不過我喜歡。別廢話了,趕緊的。

這人帶著我們七拐八拐,直接穿過桃樹溝,順著山路一直往前。走了好一會兒,才看見了一輛粗獷造型的越野車,奇怪的是,越野車裡面竟然還有兩個抽菸的男子,看到麻子臉過來,急忙踩滅菸頭,說,老驢,事情怎麼樣?

我心說,這個傢伙原來叫老驢。卻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身份。

老驢說,兩件屍衣的確在這。不過已經纏住這兩個小傢伙了。你們看今晚能不能搞定?

那兩個人面面相覷,說,老驢,那是兩件屍衣,我們怎麼能搞得定?這事我看還是跟上面彙報一下……

他話還沒說完,老驢就勃然大怒,直接把手電筒砸在了地上。他說,彙報!彙報!就他媽知道彙報!老子在雲南中了痋術,渾渾噩噩的躺了一個多月生死不知,就是因為雲南分局的人要向上面彙報!要不是這兩個小傢伙幫忙,老子現在還不知道躺在哪裡!

我告訴你倆,這個活能幹就幹!不能幹就他媽滾蛋!拿著高額薪水,享受著人上人的特權,關鍵時候還不如這兩個小傢伙管用!真要是幹不了,趁早脫下衣服滾蛋!

他這一通破口大罵,估計是個人就受不了。可奇怪的是那兩個人卻真的像縮頭烏龜一樣低下了頭,很明顯,他們寧願捱罵,也不願意去桃樹溝裡冒險。

不過從老驢這一番話裡,我倒是聽出了很多意思,這群人,似乎是政府部門的啊?

其中一個人說,老驢,我們只是負責內勤的,比不上你們這些特勤人員。抄刀子上陣那可是你們的事。再說了,您級別雖高,可這裡是石家莊,咱們互不統屬,也沒必要聽您調遣。今晚上我們來這只是配合工作,但